“如果,你觉得自欺欺人,能够好受一些,随便你!反正到头来,不过落得一个笑话……”
“就算,我落得笑话,也是迟薇逼我的!是她一开始,不该为了报复我,接近大哥哥——”
无视白司瘾一言一语,迟安好声音难得尖锐,透着撕心裂肺,满是坚持自我,打断这么一说。
旋即,像是说与白司瘾,更像是说与自己,一遍遍重复的:“是她逼我的……全是她逼我的……”
说到最后,喉咙泛着嘶哑,止不住开始咳嗽,有着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
见状,白司瘾眉心微蹙,只觉冥顽不灵,之于这种偏执的念想。
怕是无人,能够扭转过来,唯有自我折磨……待着彻底流血,痛苦,绝望,才有可能学着放手!
思及此,白司瘾摇了摇头,没再予以理会,仅是冷淡一回:“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不悔就好。”
话落,不再去看迟安好,侧身大步离开。
徒留下,迟安好咬着唇瓣,望着白司瘾离开的背影,喃喃一回:“是,我不悔,我不会后悔的!不会……”
寂静的夜,就只剩下这么几字,呢喃着萦绕周围。
***
过了新年,剩下连着几天,正是热闹之时。
白家老宅,不少人前去,同着白老爷子拜年,分别来自旁支亲戚,以及一些认识的,想要打好关系之人。
往年白家,都是这幅光景。
偏偏,今年除了老宅,白明江这里一反往常,拜访的人数之多,丝毫不亚于老宅。
但是明眼人,皆是十分清楚,哪里是图白家,分明是图薄夜白!
只因,薄夜白在外的名声,就是代表江四爷。
以至于经常看到,来了不少人坐在客厅,久久不愿意离去,明里暗里打听消息。
当然,白明江也是人精,自家还未提出,得到薄夜白合作,怎么能够便宜别人?
因此,就让白司谦留在了家,帮着应付这些人。
在这当中,迟薇跟着白司瘾,去了一趟老宅,看望了一下外公。
因着薄夜白一事,迟薇状态属于失恋中,一直心不在焉,整个人失了三魂六魄,做什么都是兴致缺缺。
对此,白老爷子还曾一再关心,询问是不是生病。
好在白司瘾,就在一旁附和,这才免了白老爷子担心。
白老太太一如既往,对于迟薇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许是白司瘾订了婚,连带这一孙子,也是没有多少喜爱。
对此,迟薇早已习惯,这次更是不予理会。
至于白司瘾,则是清楚奶奶,最疼爱堂兄,同样一副吊儿郎当,不挂在心上的模样。
是以,两人才一离开,白老爷子沉了面容:“瞧瞧你,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有没有一点长辈的样子?你不要脸面,我还要脸面!”
白老太太早已一肚子怨气,又一想到订婚宴上,那枚至今存在的解释。
苍老的脸上,满是冷冷一笑,没有半点慈祥:“看到她,我就想起白清秋,更想起她的身世,还要什么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