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小女儿,和薄先生关系已定,大女儿还让薄先生带走。
恍然间,他有些迷茫,不管薄先生怎么选择,总有一个女儿,注定受到伤害,彻底沦为牺牲品。
他自然不希望,那是大女儿,可是小女儿……亦是感到歉疚。
而在一旁,白司谦默不作声,有着自己的盘算。
既然,迟安好答应,说上一些好话,那么……薄夜白对于白家,该是多少手下留情,其他的呢?
迟薇一事,没有酿成大错,能不能……避过这一劫?
“嘭——”
就在气氛沉闷,众人心思各异之时。
随着一声重响,大门被人推开,吹进一阵冷风,带着夜雨的湿润。
众人循声看向楼下,就见一人手执黑伞,从外缓缓进入,身姿清瘦修长,披着一件黑色大衣,信步闲庭之间,自带一种清贵。
不是薄夜白,又会是谁?
原本,黑衣人围成一圈,因着薄夜白踏入别墅,十分训练有素,迅速退避两侧,以着标准军姿,肃穆各司其职,让出正中央一条道路。
便是薄夜白,合拢手中黑伞,少量雨水流淌,恰好汇聚在伞尖,滴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水花。
跟着薄夜白,随手褪下大衣,露出白色浴袍,前后一黑一白,截然不同风格,却是异曲同工,皆是绝色无双。
旋即,薄夜白踏步上前之时,黑衣人首领上前,从他手上恭敬接过,带着说不出的虔诚。
就好像……在黑衣人眼中,薄夜白就是他们的信仰!
薄夜白的出现,打破一室涟漪,众人神色各异,视线更是惊疑不定,齐齐注视楼下。
“咳咳……”
很快,薄夜白以拳抵唇,惯性轻咳几下,缓缓继续上前。
一步,两步,三步……距离一点点拉近,直至走上楼梯。
再然后,每一寸台阶,宛如踩在人的心上,止不住屏息凝神,产生一抹陌生的窒息感。
见状,气氛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眼睁睁看着,薄夜白上楼,停在众人面前。
到底,白明江左思右想,踌躇着上前,咬牙问上一语:“敢问薄先生,派人守在这里,不准我们出入,是不是……有什么指教?”
事已至此,薄夜白最大的介意,该是今晚上下药算计。
只是这些时日,薄夜白住在白家,自认没有招待不周……因此,总要念点人情,应该不至于彻底翻脸,给予极大的报复。
再者,还有迟安好在场,帮着劝上几句,该是安然无虞。
众目睽睽之下,就见男人眉眼清隽,眸心氤氲着清雾,遥遥一望无底,缭绕着点点危险。
他看着,似乎十分倦怠,脸上满是病态,苍白而又无血。
第一时间,他没有回答白明江,而是双腿交叠些许,倚在楼梯口一侧,古典红色木质扶手上。
仅是外表,明显风光霁月,翩翩公子模样。
良久,随着一分一秒,薄夜白沉默不语,白明江安定的心,逐渐有点忐忑,整个人染上焦灼,显得十分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