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这一刻……宫修猜测着,大哥哥对于白清秋报复下手,沦为这一光景!
那么……岂不是说明,父亲误解了白清秋?
不不不,重点不是这里,重点在于大哥哥,他竟然有可能……害死了迟薇的母亲!
“早在六年前,白清秋艾滋病去世。她是孤儿,被白家收养,和她唯一血脉相连之人,就是她的女儿……”
“迟安好,你在做什么?”
迟安好还想继续听下去,便是突然一道清冷之音,在她背后响起。
登时,迟安好吓了一跳,手心不由一滑,手机滑在了身下的床上,还弹跳了几下。
待着停下,不经意碰到了扬声器。
电话里面,宫修嗓音陆续传出,带着不平静的质问:“四哥,你究竟什么心思?母债女偿,你对于迟薇,是不是怀着报复……”
浴室门口,薄夜白穿着雪白浴袍,头上发梢淌着水滴。
而后,他缓缓地一步步走来,迟安好只能怔怔看着。
无人知道,薄夜白是刚走出浴室,堪堪听到一句,还是听到了全部。
总之,就在接下来,宫修又是一语落下:“迟薇她,什么也不知道,四哥……你和旁人不同,不该如此残忍,收手吧!”
“不该么,又有什么不该。”
闻言,迟安好就只听着,男人寂然一说。
而后,他停在身旁,俯身捡起手机,随意一个旋转,淡漠开了口:“宫修,你不再适合,继续留在我身边。”
“四哥,你要赶我走?”
对面,沉默一刻,响起这么一问。
紧跟着,再一次激动,一字字道:“我的命,是你给的!当年,是你救赎我,在我心里……你早已是我的兄长!我调查这些,不是因为其他,而是这么些年,我看着你这么强大的人,却要拥有一副残破的身躯,深受病痛折磨生不如死,甚至想要死亡解脱……”
“明明,你该是这世上,最惊才绝艳之人,合该所有人仰望!可就因为当年下毒,失去了所有可能,你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被迫卧病在床,时常生死一线徘徊!我一直想要找出罪魁祸首,恨不得千刀万剐……”
话到这里,宫修似是想到,罪魁祸首不是旁人,而是白清秋。
瞬间,堪堪止住,沉默不语。
好久,才响起宫修一语,带着几分忐忑,艰难,妥协:“四哥,如果你……真的是在报复迟薇,那也是你的权利!我,不会再过问……”
“宫修,我记得,你一贯不喜大小姐。”
相比宫修一句句,情绪丰富多彩,哪怕隔着电话,也能清楚感受到。
薄夜白态度,显得尤为散漫,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便是宫修也不隐瞒,沉声回答了他:“宫墨,他视宫星寻如同自己的生命,刚好……迟薇又是宫星寻最好的闺蜜!迟薇出事,宫星寻必然深受打击,可能承受不住……”
话顿,宫修带着一点纠结,压低了音量:“而我,一直以为……四哥该是君子,能比常人包容一些,不会祸及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