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我的小姑娘,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关于宫修的心思,似乎猜到一些,薄夜白一语掷地有声,阻断所有不堪的猜测。
闻言,宫修又是一怔,许是出乎意料,总是有点不可置信……毕竟,如果不是白清秋下毒,薄夜白心脏不会加重,一步步走向衰竭。
将近二十年,拖着病弱之躯,活在小心翼翼当中。
最初一些年,两人还不认识,宫修不清楚什么情形……然而,自从遇见薄夜白,他一次次见证,对方不时发病,饱受尽了病痛折磨。
原本,他该是天之骄子,站在神坛上指点江山。
偏偏,病弱的心脏,生生困住了他,甚至生命所剩无几。
这种事,放在任何人身上,对于罪魁祸首,不可能不恨!
然而,他是薄夜白,不是任何人。
他的思想,无人可看破。
“四哥,你说的……是真的?”
半晌,宫修迟疑着一问,想要无比的确定。
刚才,他的一句回答,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关于白清秋一事,他能够区分清楚,同着迟薇无关。
只是话虽如此,怎么可能无关?
到底,两人属于母女,世上最亲密的血脉!
这一次,薄夜白未再给予回答,仅是淡淡一瞥宫修,转身走向一处。
下一刻,宫修亦步亦趋,止不住又是开口一唤:“四哥。”
对此,薄夜白神色倦怠,呈现一缕凉薄,嗓音微微一沉:“宫修,我的私事,你不该插手。”
话顿,仿佛是觉不够明确,浮出些许清冷:“我不想再从你这里听到,关于白清秋任何事。”
这一句,俨然断了宫修所有疑问,令之心上一凛。
终究,宫修面具下的薄唇,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化为一叹:“四哥,你总是如此,轻易掌控人心。我还没有开口,你就已经知道,我想问什么……”
“好,关于白清秋一事,我不再问。四哥,你做什么,有你的道理!何况,当年又是白清秋,那么狠心害你,付出什么代价,也是应该——”
话到这里,宫修凝着男人背影,瞳孔微微一缩,说不出的怅然。
就在刚才,想问的不是别的,而是白清秋患上艾滋病,是否出于他的手上!
只是这一问题,现在不必再问,宫修低声再道:“只是四哥,你既然这么喜欢迟薇,有些事……必须好好瞒着!否则,她一旦知道,后果无法想象……”
“四哥,我不想你……感情上,受到什么伤害!”
便是薄夜白,回身打量一下宫修,神色无悲无喜:“宫修,谢谢你。”
寂静的一语,回荡在这走廊,涔着点点温和。
几乎毫无防备,听着这一道谢,宫修一时手足无措,甚是不自然:“四哥,你不必如此……”
“只不过,你是男人不是女人,还是少一些胡思乱想。”
第一次听着薄夜白道谢,宫修满是感动,正在想着怎么回答合适……不曾想,又被这么评价一语,整个人不由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