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出的消息都是十月的那一场葬礼。
谢长溯看了眼时间,真的是他在地狱窟梦到老外婆的那日。
她就是去对自己告别的。
谢长溯蹲在露台,泣不能声。
那个梦不是提醒,是告别。
他当初害怕曾爷爷在自己离开期间身体出岔子,他总有一股强烈的预感,此行会错过重要的事情。
那个雪白头发,每年都要见几次面的老外婆没有了。
她走的时候,心中在想着他吧。
谢长溯在屋顶抹泪,小溺儿偷偷的跑出去去到楼上看了眼。
她噘嘴,大哥哭得,她也想哭了。
溺儿下台阶去到父母房间,小手敲敲门,“爸爸妈妈。”
谢闵行走过去开门,他低头看着女儿泪汪汪眼睛,“怎么了?”
“你去看看大哥哥吧,他哭了。”溺儿哭音说。
云舒也赶紧走过来,她抱起女儿,为她擦泪,“你哥哭什么呢?”
“我提到了老外婆。”
夫妻俩明白了。
谢闵行对妻子说:“小舒,今晚溺儿和你睡,我去看看儿子。”
说完,谢闵行去到顶楼的露台。
天冷了,露台的花草都干枯了,没有生机,好比是已逝的南宫老夫人,不会归来。
谢闵行走到儿子身边,他蹲下拍拍谢长溯的肩膀,“人老了,都会走到这一步。”
“爸,我梦到老外婆了,在地狱窟,她离开的那一天……”
溺儿躺在云舒怀中,“妈妈,我为什么没有梦到过老外婆?爸爸说,我会在梦里和她见面的。”
云舒想了想,她说:“因为老外婆在那边过的很开心,她都忘了家里还有个小溺儿在想她。”
溺儿抿嘴,“那我希望老外婆能一直开心。”
溺儿又问了云舒,“曾爷爷有一天会离开吗?”
云舒不敢想谢家的任何人离开,她觉得自己接受不了。“妈妈陪着你,睡吧。”
楼上,谢闵行和儿子耐着寒冷在露台说了好久的话。
谢长溯心中的遗憾,每当想起,他都不知该如何排解。
谢闵行也无法帮助儿子。
翌日,谢长溯送了弟弟妹妹去学校,他转身就去了机场。
自己一个人登上了飞往南国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