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耳赤,嗔了她一眼道:“澜姐姐惯会拿人取笑的。”
话虽如此,她依旧压低的声音笑着问:“澜姐姐,如今湛哥与鹿家的亲事定下了,是不是说那层不可逾越的鸿沟如今不存在了?我,我是不是与定国公世子也没有阻碍了?”
楚君澜素来喜欢直来直往,见楚灵汐笑的羞涩,却依旧眸光亮闪闪的与她商量,便也不故意取笑,只笑着颔首道:“眼下看的确是如此,如今湛堂兄的亲事就要定下来了,你也可以适当的开始提起了。”
楚灵汐听的一拍巴掌:“太好了。祖父是最疼我的,回头我便去与他老人家说。”
楚君澜见茂国公的次数屈指可数,但茂国公却是个极为值得尊敬的长辈。尤其是楚君澜后来与楚桦分析朝局,确定了茂国公为了整个楚家做出的牺牲。
楚君澜便笑道:“你说的时候,顺带也请祖父他老人家回家来吧。家里有喜事,何至于还要一直住在庄子上?大家团团圆圆的才是好。”
何况,眼看着迁都之事要近了,相信茂国公就算与楚桦的政见不合,也不至于在迁都这件事上做文章。谁都没有把握惹怒了皇上还能全身而退。
茂国公夫人与大夫人、徐氏、三夫人吩咐人预备酒宴。
萧煦便被男丁们拉着去一边坐下边吃茶便聊,萧煦从前是个“傻子”,如今谈吐却是不俗,根本看不出以前他竟是那样一个人,直将众人看是的心里称奇。
正当一家子乐乐呵呵的商议鹿若菡与楚湛的亲事细节时,外头忽然有个年长的老妈妈快步进来,在徐氏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徐氏听的面色一变,看了看与人谈笑风生的萧煦,又看了看与楚灵汐咬耳朵的楚君澜,最终还是决定将这消息告诉他们。
“澜姐儿,才刚的得的消息,似乎是恭亲王那里出来什么事。咱们家的消息得知的并不太确切,你们还是赶紧命人回去问问吧。”
原本还有些喧哗的前厅内顿时一片肃静。
楚君澜与萧煦同时看向徐氏。
萧煦的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楚君澜则是直白的问:“母亲,可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只说是亲王伤着了。其余的倒是没说。”定国公夫人担忧的道,“澜姐儿,你与世子要当心才是。”
楚君澜与萧煦不约而同的点头。
因心里堵着这件事,宴二人都没用多少,便在饭后急着赶车回了家。
才到府门前,就看到个小厮抄着手伸长脖子四下张望,见楚君澜与萧煦回来了,那小厮立即撒腿如飞的快步而来,行礼道:“世子爷,世子妃,您二位才回来,便先去一趟正院吧,王妃他们这会子都慌乱着呢。”
楚君澜与萧煦对视一眼,心下不免都很忐忑,立即快步往前厅走去。
才刚到屋门口,不等下人进去回话,楚君澜已隔着锦绣墨绿的夹竹暖帘听见了屋里的争论。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王爷这是打算让咱们全家都搬去淮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