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这些家具不值钱的,我去别的县卖这点家具只收10两银子的税钱。”
买家具的小贩是个中年汉子,看起来很是魁梧壮实,他面庞黝黑,一双手极为粗糙带着大大小小的口子,看来平日里没少干木匠活。
刘飞一听这商贩居然还敢给他讨价还价,他很不高兴的说道,“你感觉我们碎叶县税银高,那别来这里摆摊啊,如此一个大摊位我收你100两税银算是少的了。”
周围有摆摊的小商贩见刘飞生气全都吓得不轻,有人见卖家具的汉子憨厚老实,有心提醒他说道,“大哥你这摊位确实摆得有些大,肯定是要多交一些税银的。”
“就算我这摊位大,需要多交些税银,但也不可能要100两银子,我走南闯北赶过好多大集市,就从来没听说过只摆摊一天就需要交100两银子,这不是抢钱嘛。”
壮汉嗓音洪亮,他如此大声嚷嚷开,倒是吸引来不少百姓的目光。
周围的人听说刘飞问人家要100两银子的税钱,心中暗暗乍舌,刘飞这是逮着一个外地来的,就往死里坑人。
“你知道什么?人家别的县又不修水渠,咱县里新来的知县非要修水渠,这修水渠的银子自然是要从大家兜里掏,我跟你明说了吧,我这边正经的商税只要50两,剩下50两是赏钱,专门给县里修水渠用的。”刘飞胡扯道。
在今天开始收税之前,刘飞就想好了说辞,他把所有事都推到县衙修水渠这件事上,就算老百姓对于突然涨上来的税钱不满,那也是对秦荣煊这个新知县的不满,是无论如何也算不到刘师爷和他身上的。
“碎叶县修水渠,关我们这些外来的商客什么事?这50两赏钱我肯定是不交的。”壮汉扯着嗓子喊道。
刘飞见自己遇上个刺儿头很是不爽,作势就要去打那个壮汉,可那壮汉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伸手就挡住了刘飞的一巴掌,他大声说道,“官爷,你怎么还打人,讲道理讲不过我就打人,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子在碎叶县就是王法,你小子不想死,赶紧就给我把税银交齐了,如果你再敢跟我在这里瞎扯,小心我让人把你这摊子给砸了。”刘飞气焰极为嚣张地说道。
“你只不过是一个收税银的九品小官儿,口气比知县大人都厉害。”壮汉也不惧怕刘飞扯着嗓子喊道。
周围的百姓见壮汉竟然敢刘飞叫板,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不要命了吗?他一个外地过来的商客,得罪了刘飞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以前在碎叶县又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围观的百姓本来还想劝劝那壮汉,却没想到他是个暴脾气,刘飞打他还敢跟刘飞动手。
刘飞平日里在碎叶县横着走的主,哪里肯吃亏,再说今天如果这个外来的商户不如数上缴税银,他后面怕是没法继续再收了。
两项一加刘飞大声说道,“给我把这些家具全都砸了,让他知道知道,不交税银是个什么后果。”
刘飞手下的一众典使都是他的亲信,一声令下全都拿着手里的佩刀朝那些崭新的家具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