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大先生,打扰你们了,刚才来了一个快件,是发给大先生您的,我不敢私拆,就赶紧给您送过来了。”
“给大先生的?”向震东皱了皱眉,突然一瞪眼道:“是时冷短信上说的东西,否则,没人可能会给大先生邮寄东西。”
白翁眉头一凛,上前一步抱住盒子,低声道:“你们退后,小心有诈。”
向震东不敢马虎,毕竟,这白翁杀人无数,他对危险的直觉绝对比一般人高。所以,他赶紧护住王鸿燊,几个人退到了大厅最边缘,紧张地看着白翁。
白翁侧耳听了听盒子里的动静,长出一口气,并没有一丝滴滴答答的声音。
微微开了开盒子的边缘,里面好像也没有牵扯引线的绳索,看来,绝不是炸弹。想想也是,王劫就算再狂,他也没胆量邮寄炸弹啊!
“呵呵,我这是怎么了,竟然被一个黄嘴小儿搞得心慌了!”
白翁自嘲般笑笑,撕开了胶带,然后猛地打开了盒子。
呼……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尽管有心理准备,可是白翁还是双手一哆嗦,盒子掉在了地上,一只还握着手枪的血淋淋的断手滚了出来。
“啊!”
陆禹良父子惊呼一声,向震东倒吸了一口冷气,倒是王鸿燊,除了嘴角哆嗦了几下,并没其他反应。
“这是……这是谁的手……”陆禹良结结巴巴问道。
白翁恢复了平静,摇摇头叹息道:“是时冷的,这把袖珍枪我见过,他爱之如命。”
陆禹良懵了,不是时冷杀死了王劫吗?怎么时冷的手却先邮寄到家了?
如果说时冷已经死了,那岂不是王劫和范啸林还活着?
“糟了,范啸林知道我要杀他,这王八蛋会不会和我鱼死网破啊……”陆禹良第一次发现,对自己培养的这只咬人狗开始有点恐惧。
陆鸣之宽慰道:“爸,你不用担心,他虽然杀死了时冷,可又不知道您是背后指使者!”
“你脑子进水了吗?”陆禹良破口大骂道:“他要是不知道我是背后指使者,那如何将手寄到了紫调庄园来?不管是王劫还是范啸林,之所以敢这么干,这就是摆明了对我进行威胁……”
王鸿燊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但是,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此刻比陆禹良的慌张淡定的多!
“白翁,将这脏东西处理掉。时冷啊时冷,不中用的东西!”
白翁点点头,将时冷的手又装进了盒子,对着盒子喃喃自语道:“我说过,你不该小瞧他。可你还是大意了,这代价太大了!”
向震东急了,破口大骂道:“王劫这是什么意思?敢把时冷的手砍下来,他这是威胁吗?燕城王鸿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是会受他恐吓的吗?大爷,我建议,再让白翁出马,总之,找机会,一定能把他干掉!”
王鸿燊摆摆手,摇头道:“现在不行了,再等等吧,明天,那小罗刹要来了,不能出什么风声。”
“小罗刹?您说的是王歆?呵呵,他们兄妹俩好像关系很差吧,这在王劫没离开燕城的时候就是如此。”向震东道。
王鸿燊哼声道:“你不懂,这小丫头是我爹的掌上明珠。我杀王劫她或许不在意,可是若是她将这事透漏给老爷子,那我爹就会更加防备我,毕竟,连亲侄都杀的人,在他眼里我也会危及到他。你还不是道我爹吗?他可以六亲不认,但是,六亲却不能对他有一点悖逆和威胁,否则,就再无出头之日,你忘了我三弟王鸿岩吗……”
王鸿岩是王伯钧的三儿子,已经在王家被冷落十年之久,当初,他不过就是再没经过王伯钧的同意私用了一笔五百万的款项,就从此被王伯钧视作弃履。
“想想也是,还是小心为上吧!那……那这口气只能暂时这么咽了?”陆禹良不甘心道。
王鸿燊想了想道:“时冷失败必有原因。他可是狙击手,不应该搭命进去的,给我查,或许我们之中,有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