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朝,长安城。
未央宫自汉高祖刘邦七年派丞相萧何在秦朝章台的基础上督建,如今已经一百多年了。
未央宫宫名来源自诗经《小雅》“夜如何其,夜未央”,寓意是朝代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未央宫的宣室殿是皇帝召见官吏商议朝政、处理公务的地方,时值早朝,大殿里整整齐齐的坐着站着官员,一个个面色肃然,等待着大汉皇帝刘询的到来。
和宣室殿里肃穆的官僚们格格不入的是,大殿外站着一个年轻人,这人正是被绣衣使者、大汉皇宫禁卫卫士令朱博从颍川郡带回来的苟参。
苟参昨天已经将身体仔细的沐浴过了,只不过仍旧是穿着囚衣,这样就和宣室殿里清一色的黑色官服加身的官员有着非常明显的区别。
自从早上被朱博领到大殿外待诏,朱博就不知去向,苟参在这里已经站了一个多时辰,以至于上朝的官员在经过苟参身边时都看了他几眼,可没人知道这个身穿囚衣的人是谁,又为什么站在这里。
苟参目不斜视,面对众多探究的眼神处之坦然,身形笔直,面不改色,直到他看见了张敞。
山阳郡太守张敞夹杂在一干官僚中往宣室殿里进,当他看到了苟参时,先是诧异,然后脸上就涌上了止不住的笑意,看到苟参瞧自己,就挤了一下眼。
苟参见张敞对自己眨眼,却没法回应,知道自己的形象太过招摇,只有心里叹着气,目送着这个唯一的不太熟悉的熟人进到了大殿里。
“大汉皇帝驾到,文武百官参拜——”
随着内侍一声呼喝,宣室殿里顿时黑压压的跪倒了一片,苟参也在宣室殿外跪下。
皇帝刘询穿着龙袍在卫士侍者的怂恿中上朝,经过三磕九拜,朝会正式开始。
老态龙钟的丞相邴吉从案几后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说道:“启奏陛下,匈奴经过冒顿单于,老上稽粥单于,君臣单于,伊稚斜单于,乌维单于,乌师庐单于,?槔韬?ビ冢?翼l侯单于,狐鹿姑单于,壶衍?单于,虚闾权渠单于之后,国事频发,连年混战,如今分裂为五个部族。”
邴吉说着就一连声的咳嗽,刘询说:“丞相坐下说话就是了,最近天寒,可要注意身体。”
“内侍,取一盏热参汤来给丞相。”
邴吉谢过,继续说道:“匈奴这五个部族分别为:呼韩邪单于,呼韩邪单于是虚闾权渠单于之子,如今在东方;其二屠耆单于,乃是握衍朐?单于之堂兄,在单于庭;其三是呼揭单于,在西方;其四车犁单于,日逐王之兄,在中偏东方;其五乌藉单于,在中偏西方。”
“匈奴五单于分立,屠耆单于派人觐见我朝,愿与我大汉国世代友好,安享太平,请陛下决断。”
刘询自幼流落民间,是被邴吉当做亲儿子养大的,对待邴吉的感情自然非同一般。
邴吉讲完,坐下不再吭声。
刘询问:“各位爱卿,对丞相所说匈奴使者一事,有什么看法?”
听到皇帝询问,殿里大臣都议论纷纷,刘询等内侍将热参汤端给了邴吉,瞧见白发苍苍的老将军赵充国瞧着自己,就说:“营平侯,你来讲讲这件事该怎么办?”
营平侯赵充国,字翁孙,此时已经七十多岁,听到皇帝问自己,早就按捺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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