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会在这里?”杨墨气得不行,不顾众人在场,直接质问邵璟。
邵璟笑道:“我不在这里,该在哪里?”
他指着那间大开着门的屋子,道:“提举大人是不是认为,我该在那里?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是在闹什么?”
阴谋已经败露,杨墨索性冷笑道:“我正要问你呢,你酒醉不醒,被我家下人扶到此处休息,好端端的怎会换了这个登徒子进来,害了我家的女眷?是不是你故意使坏害人?”
邵璟“啧”了一声,转头问知州:“大人,杨提举说这件事是你使的坏呢。”
知州姓史,本身是个身材魁梧的络腮胡大汉,不像文官更像武官,性子也是一等一的不好说话,听邵璟这么说,立刻阴沉着脸看向杨墨:“杨提举?”
杨墨赶紧道:“我没这个意思!邵又春,你血口喷人!这事儿和史知州有何干系?”
邵璟道:“是知州大人叫我去说话的,按你的说法,就是知州大人使的坏咯。”
杨墨气得,恨不得把邵璟那张漂亮的脸撕烂。
邵璟却转头做起了好人:“看杨提举气得,今日这事儿确实是他不幸,下官斗胆,请知州大人做主,把这案子的来龙去脉弄个水落石出,给受害者伸冤,再把行凶者绳之以法。”
涉及到两个皇养子之争,史知州不是很想蹚这趟浑水,便问杨墨:“杨提举,你意下如何?”
如果杨墨不愿意声张,这件事也就算了。
杨墨肯定不愿声张:“史兄,家门不幸,遇此惨事。杨某为官多年,薄有清名,上有老下有小,儿女婚嫁在即,实在不愿他们受到连累,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提举大人,这事儿就是您不对了!”
邵璟打断杨墨的话,慷慨激昂:“您身为朝廷命官,必须做出表率才对!既然有人犯法,就得将他绳之以法,再将此事明告坊间,以儆效尤,让恶人胆寒,善者欣慰。”
杨墨恨恨不已:“邵监官……”
邵璟不避不让,与他双目对视:“刚才府上女眷告此人强*女*干,您竟然要放纵恶徒吗?亦或是,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生怕被揭露出来,所以不敢过堂审讯?”
邵璟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落到众人耳中,杨墨更是恼羞成怒:“我怕揭露什么?我身子不怕影子斜……”
“那就对了!审呗!”邵璟高声道:“知州大人,请您一定要替杨提举做主!”
史知州板着脸不出声,却听那个行凶者大声喊道:“大人,请替草民做主!草民这是遭了仙人跳啦!”
“你住口!”杨墨大怒:“堵住这登徒子的嘴!”
“知州大人救命啊,杀人啦,草民冤枉啊!”行凶者拼命挣扎着,呜哇乱叫。
田幼薇掩口偷笑,这回可好,就算史知州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帮着杨墨把这事儿糊弄过去也不行了。
“你是何人!”史知州将两条浓眉竖起,厉声喝道:“你为何在此出现,又做了什么,还不速速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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