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曹苗并没有失忆,他知道之前的青桃是什么样的人,虽说不曾虐待过他,照顾得也算尽心,却也对他没什么好感,所作所为只是职责所在。或者说,她别无选择而已。
如果有机会离开他,青桃可能早就走了。
今天突然这么主动,自然是有所求。
他没想过一直瞒着青桃,但他也不想轻易将青桃牵扯进来。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泄露的可能性越小。既然青桃已经知道了,瞒是瞒不住的,他必须面对,并做好应变措施。
包括杀人灭口。
他不想轻易杀人,但真该杀的时候,他也不会手软。若是让韩东和王泰知道是他搞事,他们不得疯了?
“你会做诗?”曹苗看似随口闲聊,语气中即充满压力。
“婢子哪会做什么诗,不过是念几句时人之作罢了。”青桃知道曹苗想问什么,开门见山的说道:“王子,婢子本姓张,乳名英子,祖籍武威祖厉。先大父宣威定侯,讳绣,字子文。先父讳泉,字伯渊,建安二十四年,因魏讽案身死。父兄被杀,婢子因年幼,得以免死,没为官奴婢,黄初二年入府,当时还叫临淄侯府。”
曹苗吃了一惊。“你是张绣的孙女?”
青桃点点头。“大王子若有疑虑,可以去问大王和夫人,他们都清楚婢子的来历。”她顿了顿,又道:“其实这府里的奴婢大多如此,想来朝廷也是为了便于看管。”
“我父王知道?”
青桃静静地看着曹苗。“婢子当时年幼,很多事并不清楚,但有一件事,婢子记得很清楚。魏讽案发前不久,当时还是临淄侯的大王曾到婢子家,与婢子阿翁密谈。他走之后,婢子阿翁就开始收拾行装,好像要出远门,后来不知怎么的又没走。他当时要是走了,也许婢子家就不会这样了。”
曹苗心中万马奔腾。
曹植与张绣之子张泉密谋,魏讽案,这里面有联系?
阴谋啊。
曹植还有这样的大手笔?看起来不像啊。
多亏多年的演戏经验,曹苗虽然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脸上却没什么反应,平静地打量着青桃。青桃原本还有些兴奋,被他这没什么温度的目光看着,渐渐局促起来,身体缩得更紧,像一只无助的流浪猫。
“这些天,都有什么人问过我,怎么问的?”曹苗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
青桃不敢放肆,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向曹苗汇报。
那在晚上,曹苗在屋顶又是吟诗,又是舞蹈,还指着曹植,问他知不知错,成功地吸引了府里府外很多目光。监国谒者、防辅吏自不必说,既有直接逼问的,也有拐弯抹角的,青桃一问三不知,全部推作王子狂疾发作,敷衍过去。
外人可以敷衍,府内的人却不能如此应对,尤其是夫人谢氏问起,青桃只能将最近一个多月的情况详细汇报,有些事甚至追溯到几个月前。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没搞清楚曹苗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一个心照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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