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策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就算是他张了嘴,别人也未必能确定什么?也许是寻仇?也许是报恩?也许是求教?
偌大的内景天,除去凡人世界,一,二千名半仙散处其中,其实是很空旷的,这样一路飞一路问,因为态度谦和,彬彬有礼,因为像他这样的元神半吊子半仙在内景天数百年来也很常见,所以实际情况也没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用其中一位老道的话来说,这几百年来,像他这样来问路的,自己都碰到十来个了!看来,在内景天找人的麻烦也不独他一个人。
他整整跑了五年,直到遇见一个和尚。
这和尚很不一般,因为他并没有隐于仙山深处,而是在山下的凡人世界留连,也不穿僧衣,粗麻一披,芒鞋露足;也没有化缘的盂钵,却是背着一个大药箱,走村串镇,毫不隐藏自己的行迹和目的。
不管真的假的,至少活的很真实。对一个修行人来说,在首重自己的修行的同时,还能兼顾修行地附近的凡人,这就是一种态度,比在寺里念无数遍阿弥陀佛要实在的多。
“行住坐卧,纯一直心不动道场,真成净土,名一行三昧。
大师好根性,让人敬佩!晚辈打扰,寻问去处,不知能否得一言指点?”
娄小乙等和尚处诊离开后,才现身相问,此僧气息深不可测,料来二斩之身,就是前辈,需得敬重。
“佛是无心道人,不执着我,不分别法!有渡众之心,又何分彼此?
小友自问便是,不需多虑知却不言!”
娄小乙再一礼,“有崖壁高悬,有群鹰筑巢,孤峰直立,寂无人烟……此等仙迹,大师有可见否?”
悬壁鹰巢,娄小乙其实并不知其名,只三秦剑灵所显;入得内景天后,看仙迹各有其妙,无一雷同,想来那地方也不会有第二个。
和尚却不直接回答,只直视于他,“我观小友际遇甚是奇特,既懂佛,又杀佛,不知有何缘故?”
不愧是二斩高僧,娄小乙的过往虽不至于被看的通透,但大略也无法隐藏;娄小乙并不惊慌,像这种质询,他经历的太多了,自有一套自圆其说的论调。
“懂佛,是因为佛道本为一家!既学道,当知佛,一为二,二而一也!
杀佛?不过是佛要杀我,不得已而已!主世界混乱,各种争伐,身在其中,无从选择!”
和尚就叹了口气,主世界的种种,他如何不明白?也是道争,但如果一定要说出个始作俑者,大约是跑不了佛门的,也是事实。
“佛祖教人要惜生,花开并蒂皆为人;存心一点知莫问,举头三尺有真神!
小友所问之处应为悬壁鹰巢,此乃凶险之地,汝可知否?”
娄小乙坚定道:“晚辈省得!”
和尚点头,良言劝不了寻死人!一指身后,
“你走过了!回头往彩云处飞,大概年余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