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去继续给自己的脖颈扑着粉,势要将那几个草莓印给遮挡得严严实实。
时倾澜仰脸看着梳妆镜里完美的自己。
完美的不是她的脸蛋和五官,而是脖颈处的草莓印已经被她遮盖得几乎看不出来。
于是女孩放下粉饼,起身看了眼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然后便准备吃个早餐去医院,但薄煜城却倏然将她抵在了墙上……
“你又想做什么?”时倾澜小声咕哝着。
她红唇轻轻地撅起,想到昨晚在浴室里发生的事,耳尖便不由得染了一抹粉红。
薄煜城低首,将额头轻轻地抵在女孩的额头上,“索要一个早安吻,嗯?”
“不……唔!”时倾澜刚想拒绝他,男人却倏然霸道地覆住了她的唇瓣。
她只能缓缓地闭上双眼迎合着男人……
却并未察觉薄煜城的唇瓣轻勾,他用身体将女孩抵在墙上,一只大掌扣住女孩的后脑,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托着她的脖颈。
趁女孩沉浸在吻里并未察觉的时候,用指腹轻轻地擦掉了那脖颈上遮盖着的粉。
“去工作吧。”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
薄煜城缓缓地松开女孩的唇瓣,眸光微深地打量着她的脖颈,眸底闪过些许笑意。
虽然女孩的粉扑得的确有些厚,趁这会儿功夫不可能全部抹掉,但还是隐约露出来一些草莓的痕迹,已经让他很是满意……
时倾澜轻轻点头,“那我走啦。”
“公司有个比较重要的早会,我让闻乐开车送你。”薄煜城轻轻揉了下女孩的脑袋。
时倾澜点头,正准备离开卧室时却又倏然折返,俏皮地踮起脚尖啄了下男人的唇瓣。
像是偷了腥似的,她偷亲完转身就跑,那副扑腾的模样像个小蝴蝶似的欢快。
薄煜城宠溺地哑声低笑,望着女孩离开的背影,也换了身西装出发去公司……
尽快开完早会,他还要赶到医院去陪爷爷看病,顺便看看爷爷所说的那位神医姑娘,是否恰好就是他家的澜澜。
……
帝都医院。
时倾澜刚走进医院便吸引诸多目光,白色雪纺衫将她的肌肤衬得更加细腻,黑裤修饰着笔直的双腿,气质愈发高贵而又清冷。
“时医生这边请。”
江博宁早就给时倾澜打点好一切,内科护士长一早接到消息,便亲自将时倾澜引进为她准备好的诊室,并给她递了一件白大褂。
“谢谢。”时倾澜轻点头道了声谢。
她披上白大褂后便径直走进诊室内,护士长礼貌性地问了一句,“时医生,院里并没有您的胸牌,您看是不是需要……”
“不用,这样就行。”时倾澜红唇轻弯。
她本来就是借用帝都医院的诊室,也不会常来,没必要还特意为她准备个胸排。
况且她是医学研究院的人,这种身份又不能时时挂在胸排上招摇,若真的要为她制个胸排,除了名字倒也不知道该写什么。
与此同时,秦风也陪着薄成儒来到帝都医院,并没有到收费窗口挂号,而是直接按照时倾澜所说的,乘坐电梯向内科诊室走去。
“我那鳖孙咋还不来!”薄成儒有些吹胡子瞪眼的,对薄煜城颇感不满。
主要是马上就要见到那位小姑娘,他寻摸着趁这个机会撮合下俩人,要是男主角放了他的鸽子,岂不是只能让他个老头唱独角戏?
“老先生您别急,薄爷一早便去公司开会了,他应该很快就会赶到了。”秦风搀扶着薄成儒在旁安慰,陪着他来到内科。
薄成儒眼眸微转,“那你可得帮我催催,这鳖孙今天要是不来我打断他的腿!”
“好好好。”秦风笑着应道。
时倾澜听到走廊的声音便起身出门迎,一道清越的嗓音响起,“老爷爷,您来了。”
“诶,好姑娘。”薄成儒眼角堆满笑容。
时倾澜微微向秦风点头示意,然后便从他手里接过老人,扶着他走进了诊室内。
“您就是为我们家老先生诊病的医生吧?”
秦风礼貌地打量着时倾澜,走近送上老人的病例时,眸光顺势在她的白大褂上一瞥,却并没有看到挂着胸排……
大概可能只是个医院的实习医师罢了,如果真的是很知名的医生怎么可能不挂胸排。
秦风虽然尊重薄成儒的选择,也不打算当面戳破什么,心里的希望却也暗下去些许,不指望眼前的女孩真的有什么办法了……
时倾澜轻轻点头,“两位先坐,我需要先看一下老先生的过往病例。”
“好好好。”薄成儒堪堪坐到了椅子上。
时倾澜低眸认真地翻看着病例,秦风带来的东西很全,包括国外医院能提供的全部诊疗记录,以及各项检查的结果。
薄成儒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相较那日在机场穿着黑色劲装的她,今天的时倾澜白雪纺黑长裤,外面披着一件庄严的白大褂,愈发显出清冷高贵的气质。
即便只是翻看病例这样的动作,举手投足间却有几分清雅,这身打扮让她颇添了几许女人味,除了脖颈上隐隐约约的痕迹……
薄成儒眉头一跳,随即认出那痕迹。
虽然他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但是还懂得挺多,语气有点酸酸的八卦道,“姑娘跟未婚夫还是挺恩爱的哈?”
“嗯?”时倾澜不解地抬眸望着老人。
她只觉得话题跳转的有些快,没反应过来薄成儒为什么会冷不丁地问这一句。
时倾澜轻轻地笑了下没应,抬眸望向守在诊室门口的护士长,“麻烦先带这位老先生去做一下肝功实验和CT,尽快出结果。”
“好的时医生。”护士长笑着点头。
然后她便礼貌地笑望薄成儒,温柔地问他道,“老爷爷,我先带您去做个检查?”
“好呀。”薄成儒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虽然他极讨厌做这些检查,每次做出来的结果都是恶化,但考虑到鳖孙还没来,他得先配合着医生尽量拖延时间才行……
秦风也跟着去了,但他注意到了护士服上的胸排,没想到亲自帮着那位实习医生的护士竟然是内科的护士长。
于是他便有些忍不住问道,“请问,为我们家老先生诊病的年轻医生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