囔道。
之前,他们从来没觉得惊澜是善良的人,脑补出来的形象,是嗜杀冷血的,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生灵涂炭的角色。
不过这也只是大多数人,对于一个世界级庞大组织的继承人的普遍刻板印象……
薄煜城漫不经心地轻应了声,“嗯。”
至少,惊澜这人跟他想象中不太一样,但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伪装却不得而知。
闻乐唇瓣轻撇了下,不经意道,“刚看到惊澜的时候,要不是因为他是个男人,我还以为是少夫人偷偷跑来南部了呢。”
闻言,薄煜城的眸光蓦然间凛了一下。
他侧眸看向闻乐,眉梢紧紧蹙起,“这个男人哪里有一星半点像我家澜澜?”
对惊澜的憎恶与排斥显然已经刻进骨子。
闻乐非常认真地回答道,“背影挺像,不过惊澜比少夫人高,而且如果是少夫人在这里的话,她肯定也会对病人这么温柔……”
闻言,薄煜城的眉心不禁轻轻动了下。
他侧眸望向时倾澜,她还在挨个沿着病床看过去,每为一个病人诊治时,都会很耐心很温柔地聊两句,并且给患者信念和信心。
那道纤细的背影不经意散发着的寒芒。
倒是真与他的澜澜如出一辙。
“只是身形像而已。”薄煜城嗓音微沉,并不愿意将惊澜和澜澜的形象代入到一起。
他没再多想,跟着一起巡视起病人来。
……
与此同时,S洲南部中心医院对面宾馆。
祁夜煊长身玉立,他站在总统套间的落地窗前,将双手负于身后远眺着,那双狭长幽深的眼眸里闪烁着几分妖冶诡谲的微光。
“你怎么知道时倾澜会来?”一道娇媚的嗓音响起,苏子妗翩然向他走了过来。
祁夜煊的眼角微微挑起,他绯唇轻勾,将声音刻意拖得绵长,“因为……最了解她的永远都是站在对立面的敌人。”
闻言,苏子妗的眼眸微微眯了下。
她不禁感到有趣地扬了下红唇,缓步走到男人身侧与他并立,“所以,你就在S洲南部的河里投毒,让这个宁愿要医者仁心也不要命的女人,自觉走进你设计好的圈套里?”
“你想要她染病而死?”苏子妗眉梢轻挑。
祁夜煊眸中的光微微停滞一瞬,但他很快便将异样的情绪敛起,“我没想让她死。”
“A国医学研究院的继承人,如果能被这点小病难倒,那她就不配被我放在眼里!”
苏子妗愈发有些看不透这男人在想什么。
她很明确自己的目的,就是想要弄死时倾澜,在拆散他们后自己占有薄煜城,可祁夜煊的举动里,却永远都充满着矛盾……
他总在以最狠的方式出手,却在最终又不舍得要她的命,像是沉迷其中玩着生命游戏。
苏子妗凉声问道,“那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家阿城因为你动的手脚也来了南部!若是他被染上了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