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人是会动的,不是跟石头一样静止不动,除非先杀死再吊上去,这样就没有痛苦了自然也就不会有求生本能挣扎了。
这具尸体的脖子勒痕就属于第二种情况,所以他们之前的猜测没有错,这人一开始盖着白布放在竹藤床上时就已经死了。
晋安一边观察尸体,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细节,一边分析说道。
站在一旁的阿平,由衷佩服晋安的胆子是真的大,看着对方一会抬左手凑近看,一会来回摆动脖子查看脖子,他很好奇,晋安道长难道不担心躺着的死人突然诈尸坐起吗?
他却忘记了,自己也是半人半纸扎人,论起瘆人,他可比死人吓人多了。
而且旁边还站着位真纸扎人。
天天面对这两位非人同伴,哪怕是普通人,也早就练大胆子了,还真不一定会惧怕普通死尸。
阿平藏不住太多心事,有好奇便问出,晋安头也不抬回答:“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假如他真的不来事,我一个万神咸听震坛木拍得他头角峥嵘,魂飞魄散。”
呃。
阿平想到了头角峥嵘的池宽,下意识抬掌摸了摸自己脑门。
他岔开话题:“晋安道长你懂得可真多,晋安道长你学识这么渊博,好像无所不知,没有什么能难倒你,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晋安还在观察尸体,依旧是头也不抬的回答:“有些是一位老道士教我的,有些是我自己的耳濡目染,不过我的这些本领跟《收尸录》比起来,只能算得上微末,如果给我时间,让我好好参悟《收尸录》,才算是窥见三千大道里的其一。那本《收尸录》才是集古今先人心血的惊世之作。”
对于《收尸录》,阿平有印象,是晋安一开始在福寿店得到的奇书。
虽然在说话,但一点都没有耽搁晋安验尸,边说边验尸间,晋安已经验尸完毕。
期间并未发生如阿平所说的诈尸情况。
晋安皱眉直起身。
阿平问:“怎么了晋安道长?”
晋安:“这人的死状很奇怪,全身看不出伤口,人并不像是病死的形体消瘦,也不像是毒死的皮肤指甲嘴唇舌头有异色。而且看脖子的缢痕,分明是死后才吊上去的,可偏偏他两眼充血,这死因前后矛盾,有点说不通……”
晋安还在皱眉思索。
阿平有些被绕晕,好一会才捋清头绪:“晋安道长是说这人似缢死又不似缢死?”
晋安来回踱步两圈,突然站住身子,他想到了一个关键细节:“不管是怎么死的,有一点可以很明确,他被送到医馆前,人肯定还活着没有死,人是被送到医馆后才死的。”
“究竟是怎么做到一个人似缢死又不似缢死,并且还能做到全身没有伤痕,让人找不出真正死因的?”
“或许我们解开这个谜题,就能知晓当年的真相,这具尸体被摆放在医馆这么显眼地方,肯定不会是无缘无故,肯定与医馆的兴衰,与陈氏一族巧取豪夺地契盖陈氏宗祠有着紧密联系。”
“我们找出这具尸体的真正死因,应该就是破局的关键。”晋安说得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