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泗万万不敢得罪,搞不好鸡飞蛋打还要把性命搭上。
尽管心中万般不甘,白泗还是笑着把梅瓶收下。
陈春心满意足拿钱离开,郁闷憋屈的白泗转身就病倒了,这一病就是四个月。
等好了以后,白泗找到民国天工洪天彤大师,花了一百大洋给这尊梅瓶做了修复。
洪天彤的手艺没的说,但这人有个臭毛病,经他手修复的物件儿必然会有他独家的暗记,这尊梅瓶也不例外。
这尊梅瓶上一共有大小五个莲蓬,每个莲蓬上统一的七个黑点儿,也就是莲子。
但经洪天彤修复后的这尊梅瓶,其中有一个莲蓬上却是八颗莲子,这就是洪天彤的暗记。
不过这也没关系,这样微不足道的细节一般人完全不会察觉,更不会影响梅瓶的整体美观。
但操蛋的是,白泗那边梅瓶还没有出手,在一次醉酒后,洪天彤这个大嘴巴竟然把自己帮白泗修复吉州窑黑地白花荷花纹梅瓶的事情泄漏了出去。
这件事儿很快在业内传的沸沸扬扬,不但白泗的梅瓶烂在手里,更恐怖的是给整个吉州窑梅瓶都带来了毁灭性打击。
一时间,凡是吉州窑的瓷器,不管是不是梅瓶,一概无人问津。
白泗气的要死,去找洪天彤算账,结果一代天工洪天彤大师在前一天饮酒过量突然猝死。
白泗窝火憋屈加郁闷,回去没几天也驾鹤西游。
从那以后,白家文珍阁被迫把这尊吉州窑黑地白花荷花纹梅瓶下架,没想到今天却被白家后人拿到汴梁招摇撞骗祸害人。
要不是自己赶上,高贺年绝逼吃药不可。
可毕竟跟王文超同学一场,陆飞也不想赶尽杀绝,只要小南门这帮老伙计没有损失,至于其他人被骗被坑,管自己鸟事。
高贺年老于世故,陆飞不想说他也不好追问,不管怎样,高贺年绝对相信陆飞的眼力。
这尊吉南宋州窑黑地白花荷花纹梅瓶,按照目前行情价值最少一千万。
高贺年还打算砸锅卖铁或者跟其他老货合作把这尊梅瓶收下,之后拿去拍卖赚取差价。
多亏了破烂飞,自己才避免了天价损失,高贺年嘴上不说,心中感激涕零。
给陆飞换上热茶,高贺年开口问道。
“破烂飞,你也看到了,咱们店里根本没什么好物件儿,这样完全聚不来人气儿。”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把你手里的西王赏功钱转让给我一枚作为镇店之宝啊?”
上次在锦城,陆飞一下拿出五枚各种材质的西王赏功钱,包括拆邮包得到的那些好东西,在陆飞看来不算什么,但却把高贺年羡慕的鸡儿发紫。
那些好东西随便弄过来一两样,再有意无意的放出风声,接下来问宝斋必定声明确立人气爆棚。
陆飞点上烟笑了笑说道。
“你老高头也就这点儿出息了,一枚西王赏功钱就满足了?”
“操!”
“你龟儿站着说话不腰疼,西王赏功钱不算什么,你倒是送给老子几枚啊!”
“揍性!”
“呵呵,送是不可能的,不过批发给你还是没问题的。”
“不光是西王赏功钱,小爷的好动西多得是。”
“等小爷离开之前给你们这帮老家伙开个会,让你们好好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