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又缓缓道:“很多官员都认为我用旧城修建官租房太亏了,要是把它卖出去,多赚钱,亩价几千贯,亩价万贯了,普通官员这样说我能理解,但我不希望高层也这样说,我们新王朝还没有建立,结果京城底层百姓就被逼得无立锥之地,全部离开京兆,恐怕以后早上起来,我们还得自己去倒马桶,房子破了,我们还得自己爬上屋顶去修,这样的生活谁愿意过?
商人要剥削伙计我们管不着,宅价涨上天我们也没有办法,但作为统治者,我们要为最底层兜底,我建常平店,就是让最底层百姓吃得起饭、穿得上衣,我建官租房,也是为了让最底层百姓在京兆有个立锥之地。”
三人乘坐马车返回太极宫,马车上,陈庆忽然想起一事,又问道:“关于进奏院的安排,江南各州也需要进奏院,还有多余的地方吗?”
周宽点点头笑道:“殿下放心,都给他们留着呢!包括广南两路的进奏院也留好了。”
蒋彦先也问道:“殿下,广南两路有消息吗?难道他们还要继续效忠临安那个老妖婆?”
陈庆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道:“广南东路没有问题,那边各州的官员很快就会派人前来向我们交效忠书,我在江南时就得到消息了,但广南西路可能有麻烦!”
“怎么回事?”
“你们还记得刘光世吗?”
两人点点头,“当然记得,这人被流放到琼州充军,据说前几年水土不服病死了?”
“病死是谣言,他并没有病死,而是改名为刘忠君。”
陈庆忍不住恼火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赵构不知道脑子出了什么毛病,以为他改个名就已经改过自新了,竟然又重新启用此人去镇压邕州的洞蛮造反,刘光世率领军队打了几个胜仗,平定了那边的蛮族叛乱,赵构竟然封他为邕州制置使,统领三千军队,现在宋朝没有了,刘光世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周宽脱口道:“恐怕广南两路都要危险了!”
“没错!我已经命令唐骞率两万军队坐镇福建路,又命令刘琼率五万大军赶往广州,至少能保证广南东路的安全,至于广南西路,暂时不过去,先了解情况后再说,那边有十万大山,很复杂,不能冒然进军!”
“那殿下打算什么时候攻打临安城?”周宽这个问题是所有人都很关注的,这也关系到所有人的利益。
陈庆微微笑道:“明年这个时候吧!”
好在这两人没有追问为什么?这个问题陈庆可以把答桉告诉妻子,但不能告诉其他人,有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但就是不能说出来。
其实到了他们这个级别,心里都跟明镜一样,他们同样需要韦后出头灭宋,最好能替他们把那些忠于宋朝的人都杀掉,省得以后麻烦。
.......
自从搬进雍王宫后,陈庆的几个妻妾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了,以前乏了,就直接回自己的院子休息,休息好了再过来,现在走一趟不容易,还得坐马车,还不如上午过来,下午吃饭晚饭后再各自回宫。
吕绣是大妇,是王妃,很快也会是皇后,她这里自然成了众人的聚集地,几个女人坐在一起,聊聊房产投资,聊聊报纸上的新闻,再顺便把孩子也带来,让孩子一起玩,每天也其乐无穷。
起居房里阳光充足,窗上都装了玻璃,挡住了冬日的寒风,冬日阳光下,几名主妇都坐在宽大的藤椅里喝茶闲聊,余樱放下报纸问道:“大姐,西南区的地价已经涨到每亩三千贯了,比我们的买价已经涨了六倍,我们要不要挂上牙行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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