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切的石头来为难他那一双肉掌,现在,现实被逆转了。其心思也被逆转,并不难猜。
主要是为了阿碧。
虽然知道这种运气可一不可二,可就是不想只一个人独享这么大好处。相比这还不算什么,最难理解是他怎么会把这天大好处直接让出,自己又不是他的唯一。
自己绝不是他的唯一!
真是他唯一,也该优先他自己用,使强者越强。
慕容博前脚刚走不到一柱香,阿朱后脚就跟进。
被慕容博一闹,众女都知道她这大哥是假的,全不感冒了。但见秦朝仍这么迁就她,一个人至少有一百种想法,可是怎么想都还是看不懂,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阿朱自己第一个不懂,也第一个想弄个一清二楚,不然根本不用表现这么夸张!甚至于可说是过分。但这让秦朝怎么说?
总不能直说:“你是乔峰的女人,我惹不起你,快离我远点。”
事实上阿朱倒是很想跟他说:“一脱离慕容家,我就是你的女人了。”但不知怎么一回事,话到嘴边,总是说不出口,一点都不像自己平日的为人,似乎恋爱真的会让女人变愚蠢!
这就是恋爱吗?
自己知道自己绝没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但为什么还要这么问,这简直是在玩火自焚!可能是不甘心,不知该怪他太尊重自己的选择,还是该怪他太不尊重自己的选择,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不明白。
不明白就是不明白。
真要按他的习惯所说自由选择,自己一离开慕容家,就等于从此恢复了自由身,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未来将不再属于谁支配,未来只属于段阿朱自己。
至于慕容老爷,如果不是因为急着保护阿碧上路,急着想抱孙子,这一出‘擒贼先擒王’,只能算下下之策。现在是发现了不少意外收获,开始不能算,这是马后炮。也是事实。
反正要失去‘燕子坞’,失去这几百年的基业,不如干脆点送秦朝,就当是报酬。这是自己和阿碧商量出来的下下之策,但在目前看来,显然是上上之策,百利而无一害。
秦朝第一时间找来‘美女蛇’司空虹,直言道:“这‘燕子坞’第一任就交你打理,就当是我向你赔罪,你看行不?”
司空虹沉默了一会儿,思考清楚了才说道:“我懂你的意思了——你当然还是第一所有人,我只不过是第一负责人。”
秦朝道:“你不同意就算啦!”
又道:“只盈盈母女俩就够了,有钱便不难。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脚抽筋。反正最多一个井字划分九个区,你原本负责的是中间那个主商业区。”
司空虹顿时急了。
劈里啪啦道:“谁说不同意,傻子才不同意。就说上万两黄金的支配权,这世上才几个人拥有。一般帝王都没这资本,你竟然说我不同意,真是大笑话!我司空虹要傻成这样,今后还配称‘美女蛇’?”胸前那一对凶物一挤,只一下就把秦朝给挤了走。
“你要做得太过分,别怪我不信任你。”话声传来,听声音他转身便已经离开很远,至少已经离开了这个临时的家。看来不用等多久,主家就可以迁移到那‘参合庄’。
司空虹兴奋得控制不住身体直打颤,小声嘀咕道:“哼!赔罪?你说那胸大有罪,说的又不是我,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鸡肋就鸡肋,不上不下就不上不下,大家走着瞧。”
人与人真的不能比,每次一想到那‘玫瑰仙子’,现在再加上那李嬷嬷,便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太不是滋味!
真是受不了,太不是滋味!
“我不走,我也想不走,我不走行吗?”秦朝暗自郁闷道,“家中不是被段誉上过的女人,就是乔峰的至爱,或是慕容复的女奴。动都不能动,我这又不是美女集中营。”
司空虹准备找盈盈商量,刚接近,见她捧着一册书翻来翻去,口中喃喃自语道:“主人说的这些道理,为什么从来就不曾深想过,反而是家中奴仆养得越多越得意,越习以为常,最善不过是主奴、上下级之间的善。那叫什么善?”顿时觉得跟她再没什么共同语言。
稍一犹豫,转身便走。
盈盈反复默念:“交易上人人平等。”见司空虹已经走远,暗自一笑,轻轻放下了手中快要翻烂了的书,暗道:“人人为我,我为人人。这有什么好商量,只要大家都还遵守主人定下的那一条最高法律,闹翻天都脱离不了主人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