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混的比其他那些四九仔强出不少,手下兄弟七八十人,此时坐在办公桌后,穿着一件花衬衫,手上已经戴了一块手表,看样式应该看卡地亚宝石款,留着光头,一双眼盯着账本,手里捏着一根笔在写着数,对面站着小弟阿蟹。 听到门响,贵利杰抬起头,看到霍东峻愣了一下,又侧侧头看看霍东峻身后一脸胆怯的童宝玲,把手里的笔扔下,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当是边个,原来是阿峻,怎么,今天来这里做咩啊?仲带着妇女婴儿,不会是要路见不平准备替人出头吧!” 霍东峻掏出香烟,抽出一颗抛出来叼住,用zippo点燃吸了一口,这才抬头望向贵利杰,说道: “冇,过来聊两句。” “好啊,我最中意和人聊天啦,坐。”贵利杰朝阿蟹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霍东峻坐在一旁的沙上,看看还站在一旁的童宝玲,说道:“坐低啦宝玲姐,不过这房间烟味重,爱儿不要被呛到最好,若是她咳起来,你就去外面等我。” 童宝玲坐在霍东峻旁边,低着头说道:“我和爱儿就在这里就好,外面的人看起来都很凶。” 不再理童宝玲,霍东峻看向贵利杰,说道:“阿杰,明人不说暗话,邦哥的数我说了我扛,为什么还要上门追债?” 贵利杰摸着自己的光头,朝着霍东峻笑道:“阿邦欠我才两万块的数,你既然说扛,我当然无谓啦,不过我是为了宝玲姐的嘛,你以为我真的是为了那点钱啊,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偷看宝玲姐洗澡啊,那时我就对宝玲姐有想法喽,现在阿邦自己送上门,我当然巴不得,所以阿邦要是把宝玲姐给我,这笔帐就消了?而且宝玲姐跟了我,有吃有住,你说我这样算不算助人为乐?” 听着贵利杰丝毫不避讳童宝玲,说着少年时偷看她洗澡的往事,霍东峻侧头看了一眼童宝玲,童宝玲低着头,脸色有些羞红,双眼盯着自己的女儿不敢动。 霍东峻对这种年少时的趣事倒是没什么印象,直接朝贵利杰说道: “这笔帐现在多少,说个数出来,我们今天清了它。至于宝玲姐,我想她不是很情愿跟你,月华街边个不知你出了名的夜夜笙歌。” 贵利杰盯着霍东峻,语气不善的说道:“那即是你一定要为阿邦出头啦?飞仔峻,阿邦不是长乐的,你有什么资格替他出头!你不是以为挂了寸爆,就真的是观塘大佬了吧!” 霍东峻摸着自己的下巴,不屑的说道:“是不是观塘大佬不重要,不过坑自己屋邨的人是不是太逊了点?你要是真有种,就不要窝在月华街放债,去油尖旺或者九龙城啊,够不够胆啊?话俾你听,邦哥现在出了事,至于什么事,自己去找人问,我只说一句,他的数我扛,太多就冇,三万块,清了这笔数,你点头,就叫你的小弟跟我去拿。” 贵利杰脸色本就阴晴不定,听到霍东峻的话,双手用力拍着办公桌立起,朝霍东峻吼道: “飞仔峻!你是不是来搞事啊!别以为挂了寸爆我就真的怕你!” 霍东峻也立起来!用夹着香烟的手指指着贵利杰,眼神凶狠的吼道: “我挑你老母!来啊!晒马还是单挑啊!信不信我扫了你的场!” 两个人的吼声吓的童宝玲怀里的爱儿哇的一声哭起来,童宝玲更是恨不得抱着女儿缩到沙里面去,脸色苍白。 外间贵利杰的几个小弟推门进来,看到霍东峻和贵利杰两人起身怒视的模样,都不敢出声,站在门口,等贵利杰的吩咐。 局势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阿蟹突然冲进来!朝着贵利杰叫道: “杰哥!现在外面都在传阿邦做了神仙汤!被差佬抓去坐监!” 贵利杰扭头望向满脸不可置信的阿蟹,出声骂道: “扑你老母你鬼叫做咩啊!” 骂完阿蟹之后,贵利杰望向霍东峻,惊疑不定的出声问道: “这件事是你做的?” 霍东峻把烟放回嘴里,看着贵利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但是这笔数不清或者宝玲姐有什么差池,我想你很快就会知啦。” 说完,伸手拉起童宝玲冰凉的手,说道:“走啦,宝玲姐,爱儿不哭,叔叔带你去买鲜奶。” 童宝玲被霍东峻拉起身,抱着女儿跟在霍东峻身后朝外走去,看到霍东峻走出门,贵利杰用力踹了一下办公桌,朝阿蟹说道: “愣在这里等着看我表演啊!滚出去!记得去个人跟飞仔峻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