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老开的方剂?”
护士过来找方乐,萧晧平问了一下,这才知道患者原来是胡元康的爱人,方剂是荣德高开的。
“是荣老开的。”
护士刚才那真是鼓起勇气才敢说话的,无论是荣德高还是胡元康在护士眼中,那都是大人物。
好在省人民医院住院的大人物也比较多,特别是特需病房的护士,也都是伺候大人物的,护士才有胆子说话。
就这,护士都生怕荣德高生气。
“方医生,那您就去一趟吧。”
萧晧平叮嘱方乐:“患者是胡老板的爱人,您到时候注意着点。”
胡元康的爱人,萧晧平也没胆子拦着不让方乐去。
“行,那我去一趟。”
方乐点了点头,向萧晧平和刘长胜等人打了声招呼,然后跟着护士去了江玉琴的病房。
“荣老。”
进了病房,方乐依旧客气的和荣德高打招呼,就像是之前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我们又见面了。”
荣德高难免有点尴尬:“分歧归分歧,我们作为医生,作为大夫,还是要以患者为主,我听护士说,你刚才查看过药渣,觉的有问题?”
“只是觉的有点奇怪,也不能说就是有问题。”
方乐实话实说:“具体还要看患者的病症。”
“那就先做个检查,咱们再讨论。”荣德高点了点头。
“好。”
方乐也点了点头。
走进病房,方乐也没和胡元康打招呼,更没有询问患者的身份,虽然方乐早已经知道了,不过这个不打招呼却也是个态度。
胡元康在边上看着,倒是越发觉的方乐这个人有意思了。
进来不打招呼,那就是表示自己不知道患者的身份,哪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个知道和不知道,态度那就不同了。
医生给患者看病,这一点很重要。
不知道,有些话就可以说,知道,有些话就不能说。
现在方乐还不清楚患者的情况,假装不知,要比知道更好。
“患者主要是zi宫脱垂,而且反复感冒......”
边上荣德高也给方乐说着患者的病史,方乐一边听着,一边给江玉琴诊脉。
脉象和之前变化不大,脉右不上寸,左不及尺,舌淡苔保
再看患者的表现,瑟缩畏寒,少腹鼓掌,呼吸的时候表现的上气不接下气。
稍微动一动就喘息连连,伴随着出汗。
做过检查,方乐这才站起身来:“从脉证上看,和我之前判断的差不多,确实是气虚下陷见证,而且已经损及肾脏,肾不纳气。”
荣德高点了点头,方乐的判断和他是一致的。
从这一点来看,方乐的水平确实不低,这个病辩证本就不容易,方乐能判断精准,已经让荣德高高看一眼了。
不说方乐之前怼他的那一番话,也排除方乐还做外科手术这一点,就方乐这个年龄,能有这个水平,这个中医学的就很扎实。
“和我的判断一致。”
荣德高道:“既然辩证无误,那方剂?”
“荣老的方剂开的确实不错。”
方乐道:“补中益气汤加防风,重用陈皮,不仅仅有补益中气、升阳举陷的作用,防风和黄芪、白术又和玉屏风散,还有益气固表,治疗顽固难愈感冒的作用,完全切中了病机。”
“你直接说但是吧。”
荣德高面色平静的道。
事已至此,荣德高也知道自己的方剂应该是出了问题了,要不然方乐和他的判断一致,他的方剂又如此完美,怎么可能治不好病?
肯定是有但是的。
“患者的主要病症有三,第一气虚下陷,也就是脱垂、第二,感冒反复不愈,第三腹部鼓胀。”
方乐继续说道:“前两个病症荣老都切中了病机,但是第三个却有点多此一举了。”
“多此一举?”
荣德高一愣,然后微微沉吟。
“是了,是了。”
荣德高水平毕竟不低,只不过是钻了牛角尖,进了死胡同,一时间自己没想明白,现在方乐这么一说,荣德高马上就知道症结所在了。
他确实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反而导致原本很是对症的方剂无效。
“说吧,继续说吧,也让胡老板听一听。”
荣德高叹了口气。
“从方剂的剂量和用药来看,剂量并不算小,特别是红参,足足20克,如此大的剂量,挽危救脱绝对绰绰有余,然而三剂药过后却毫无效果,正是因为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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