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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这么嚣张!
所以,当徐久治亲自登门的时候,她是左看不顺眼右看不顺眼。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腿子。
早些时候,她看徐久治还挺顺眼的。那会一定是眼瘸,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污染了智商。
徐久治:“”
有点糊涂!
他哪里得罪了小叶子这位小祖宗?
关键是,怎么没见一腔怒火,也不见高兴,唯有嫌弃和不屑。
章先生安慰他,“徐大人不用多想,叶慈正在琢磨怎么敲三殿下的竹杠。”
徐久治:“”
他再次重新认识了叶慈,这位姑娘心真大啊!不去想婚事,不去发愁将来,竟然想着敲竹杠。就不担心性命吗?
这份心胸,比不上,万万比不上。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得到消息他一路赶到农闲庄,今晚肯定是赶不回县城,晚上还得在庄子上歇一晚。
“章先生也听到消息了吧!”
章先生点点头,“这么说消息是真的?”
徐久治表情凝重,“此事千真万确。我得到消息,薛贵妃流产,张皇后乃是罪魁祸首。陛下震怒扬言废后,三殿下力挽狂澜,陛下才收回成命。只可惜哎”
看在今晚还在庄子上住一晚的份上,他闭上嘴,没敢说叶慈的闲话。
叶慈白了他一眼,又满眼星星望着章先生。
章先生神算子,只从一则赐婚消息,就推算出真相。除了流产这一出,别的和他推测的内容一样一样。
章先生哈哈一笑,“小叶子天煞孤星的名声,威力果然够猛,竟然能救下皇后娘娘。小叶子,等你嫁给了三殿下,你不仅是皇后娘娘的儿媳妇,还是她的救命恩人,不必过于胆怯。哎,老夫都是白担心。就凭你浑身的嚣张劲,就算见了皇帝陛下也不带怕的。”
“那是!还是义父了解我。”叶慈小小嘚瑟了一下。
章先生乐不可支。
徐久治看不懂,“二位,不担心吗?不怕吗?”
他怕的要死!
三殿下没了前程,他身为三殿下门下走狗,能好得了。
“怕什么?皇帝有下旨赐死刘珩吗?有下旨赐死我吗?只要没死,一切皆有可能。”叶慈气足胆壮。
不得不说,她这份接受力,承受力,旁人难及。
天下间没几个人能如同她一样,这么短的时间内想通一切,并且坦然接受这一切。
自怨自艾不符合她的性格。
天老大,地老二,她老三,就是这份气魄,谁来都吓不住她。除非师父亲至,祖师爷降罪!
比胆量,她就没输过。
比魄力,她自认为自己魄力十足。
山高皇帝远,山连着山,随便往山里面一钻,她就不信皇帝能找到她,还能杀了她。
徐久治:“”
唯有拱手,表示佩服。
但,依旧不能消除他内心的惶恐。
“章先生,接下来本官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你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武清县县令,是朝廷命官。没有朝廷吏部调令,你哪都不用去。朝堂上的事情你轮不到你来操心。若是州府上官拿捏你,给你小鞋穿,你也不用客气,顶回去就行?”
“直接顶回去,这能行?”
“为何不行?莫非你客客气气,做小伏低,对方就会饶了你?你是三殿下的人,官场人人皆知。人善被人欺,这个时候更要恶,更要狠,才能保命保前途。莫要妄想苟且偷生,墙头草两边倒迟早会成为弃子。没人会用一枚墙头草做顶梁柱。”
章先生哪是提点,分明是警告,是威胁,暗含杀机。
都是读书人,春秋笔法都会用,言下之意都明白。
徐久治下意识哆嗦了一下,面色略显尴尬。
“章先生多虑了,本官忠于朝廷,忠于殿下,从未改变。还是要谢谢章先生提点,本官已经知道该怎么做。”
“你知道就好,希望你莫要行差踏错,莫要抱有侥幸心理。你要明白,以你现在的地位身份,京城那边随时都可以取你性命。”
徐久治再次一哆嗦,大冬天额头上直冒冷汗。
叶慈笑眯眯地盯着他看,就跟看大戏一样。
徐久治冲她一笑,笑得比哭难看。
叶慈说道:“徐大人别怕,真到了生死关头,看在我们合作写书的份上,我肯定救你,帮你逃出去。别的不敢说,逃命我还是很在行的。”
“多谢叶姑娘。”
真不吉利啊!
什么生死关头,什么逃命,全都是啊,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