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儿臣没有不服。若是这样一直跪着,能让父皇消气的话,儿臣愿意继续跪下去。儿臣只是想死个明白!”
刘珩大胆!
吴王刘璞默默一笑,心想:蠢货!胆敢在父皇面前叽叽歪歪,等着吧,肯定没好果子吃。
元康帝冷笑一声,“老三,朕今日才知道你胆子竟然如此之大。你说说看,你何错之有?”
“儿臣错在和大哥切磋的时候,没有注意分寸。若是以后还有机会,儿臣一定让着大哥。他是长兄,做弟弟的理应让着他。毕竟我小他几岁,腿脚更灵活。”
刘珩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刘璞则是一脸错愕:天下间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辈。一边请罪,一边还不忘中伤他。不就差个几岁,怎么着,他就年老腿脚软,老三就腿脚灵活?
无耻!
“父皇,老三分明就是狡辩!”他不能继续沉默下去,不能让老三继续败坏他的名声。
“今日之事,全是老三的责任,他无故扣押儿臣的人,开口讹诈八千两,之后又谈到一千五百两。儿臣从未见过像他这般厚颜无耻之辈。至于亲兵打架,若非他扣押了人不放,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你也知道闹出了乱子。”元康帝呵呵冷笑,两个儿子,他看哪个都不顺眼。
“老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讹诈自家兄长。你放肆!朕是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穿,亦或是没请大儒教导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就学了个讹诈。朕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刘珩嚷嚷起来,“请父皇明鉴,儿臣绝不敢行讹诈之事。儿臣是索赔。吴王府的人弄坏了儿臣的大门,坏了儿臣的风水,还在儿臣大门口大声嚷嚷败坏儿臣的名誉。
儿臣索赔,天经地义!至于打架,那是因为大哥出尔反尔。说好了给钱,结果又不给,还来抢人。儿臣只是出于自卫,才会反击。”
“荒唐!难怪老大说你厚颜无耻,莫非经过你门前的人统统都要给一笔过路费?老三,你太令朕失望了。”
“儿臣令父皇失望,是儿臣的罪过。可是,儿臣难道就该忍气吞声吗?儿臣受了损失,难道就不该索赔吗?”
“当着朕的面,你还敢胡说八道,还敢信口雌黄。无耻就是无耻,哪有那么多理由。”
哎!
刘珩直接来一声叹息,态度立马软下来,“父皇认为儿臣错了,儿臣必定是错的。儿臣自请闭门思过。”
做梦!
吴王刘璞幸灾乐祸地看着刘珩,还想闭门思过,美得你。
元康帝却被气笑了,老三这是什么操作?很迷惑啊!
“你当真知错?错在何处?”
“儿臣不该胡言乱语,更不该与大哥械斗,坏了兄弟情分,坏了皇室名誉。儿臣大错!今日这一切全是儿臣的错,和大哥无关。请父皇莫要责罚大哥!”
说完,刘珩直接磕头。
刘璞:“”
好你个老三,竟然如此阴险。狗贼!
“儿臣也有错!儿臣身为长兄,理应让着三弟,不该和他一般见识。擅动兵马,儿臣至少有一半的责任。请父皇责罚。”
刘璞见机不妙,赶紧跟在后头请罪,可不能让刘珩专美于前。
元康帝嗯了一声,意义不明。
“看来你们两兄弟都有悔过之心,甚好!去外面跪着吧!什么时候叫起,你们再起。至于具体的惩处,等旨意。”
元康帝挥挥手,就将两个忤逆子打发了。
这一跪,一直跪到宫门即将落锁的时候才起。
次日一早,宫里颁布了旨意。
吴王,定王二人斗殴,影响极坏,罚二人前往皇陵思过一月,罚爵禄一年,另处罚金五千两,当日给付。
吴王:“”
定王:“”
损失惨重啊!
爵禄不是俸禄。
如果只是俸禄,眉眼都不眨一下,一年下来不过几百两而已。
爵禄则不同,一年几万两,惨了惨了。
另外还要自陶腰包五千两,当日就要给付。连一天的拖延都不允许,这是生怕他们两兄弟当老赖啊!
更惨的是,还要去皇陵思过一月。
皇陵离着京城上百里路,地方不算偏僻,但,真的很冷清啊。那地方,一切从简。孝子孝孙祭拜先人,居住之地当然不能奢华富贵。可想而知,房子得有多简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在是春天。这要是换了冬天,非冻死不可。
吴王想哭,又气。
“本王全是被老三牵连的。老三这个祸害,全都怪他。”吴王气得心口发痛。
“王爷一定要防备定王!”谋士顾朝阳小声提醒。
“不用你提醒本王,本王也知道要防着他。”
“学生不是这意思。学生怀疑,此次斗殴一事,或许是定王故意为之,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什么意思?你和本王说清楚。他怎么就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