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竟然请来了一群宗子,要命啊!
没错,羊毛厂名叫羊咩咩,叶慈亲自取的名字。她这个取名废,还觉着这名字极好,简单,好记,走哪都能记忆深刻。所有人反对这个名字,她也不改。
她是老板,她是大股东,自然是听她的。
只是
这个名字初始的确有点羞耻啊!
好在,后面叫着叫着也顺耳了,感觉还挺好。
西北商团哪敢讨价还价,自然是同知大人开口要多少钱就给多少钱。只求能平事,能将这群瘟神宗子给送走,千万不要惊动京城方向。
同知郑富诚,亲自前往县衙牢狱至今,宗子们还“关”在县衙牢房里面。
县衙倒是想将这群瘟神转移走,奈何以刘和盛为首的宗子,根本不知这一套。人家就要公道,要一个说法,问问当官的老爷还有没有王法,这天下到底是不是姓刘?
既然天下还是姓刘,那为啥姓刘的宗子搞点营生,做点小买卖,先是被人放火,接着又被人打砸抢?这地盘上的地痞流氓,谁给他们的胆子,让他们胆敢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打砸新开业的店铺?
到底是碍着哪路神仙?妨碍了谁家的财路?
不把事情说清楚,他们坚决不离开牢房。
县衙上下愁死了,赶不走这群祖宗,还要好吃好喝伺候着,愁得头发都白了。
幸亏同知大人出面,希望同知有办法将这群瘟神给请走。
同知郑富诚从西北商团那里拿了钱,但没急着办事,而是派人将羊咩咩羊毛厂的负责人请了来。趁着这段时间,郑富诚还派人去京城打探消息,这帮瘟神究竟是哪路神仙弄来的。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才好谈嘛!
本以为是哪家王爷看他们不顺眼,故意搞他们。
打听来打听去,才确认这一切都是叶慈搞出来的。叶慈主动问少府家令刘焗要人,只要登记在册的宗子,许以重金,让这群宗子为其卖命。
“够狠的啊!”郑富诚龇牙,“之前西北商团封锁了羊毛厂的商路,羊毛厂屁都不敢放一个,只得去草原开辟商路。还以为这个叶慈是个软弱的,定王嘛根基浅薄朝中一堆麻烦也是无能为力。没想到,之前的忍气吞声全都是假象,在这憋着大招呢。”
师爷补充道:“叶慈不仅拉拢了少府家令刘焗,这个羊咩咩羊毛厂,张家,方内监,齐王府都有入股。虽说股份不多,但不好惹啊!”
“想不到这个叶慈不声不响,竟然拉拢了这么多人。张家入股,本官还能理解。方内监和齐王为什么入股?刘焗他穷疯了,竟然看得起小小的羊毛厂。”
“羊毛厂替刘焗分忧,解决这帮宗子吃饭问题。”师爷提醒道,“至于方内监和齐王府为什么入股,暂时打听不出内情。或许,和叶慈的名声又关联。”
“你是说开矿?”
“有这个可能。只要陛下一天还指望叶慈开矿,这帮人就不会得罪叶慈。”
“这么说,叶慈的面子比定王还管用?”
师爷肯定的点头,至少在他打听到的消息里面,叶慈的脸面是要比定王管用一点。
定王不得陛下宠爱,除了一个皇后和张家,以及嫡出的身份,本钱真的很少。
不得皇帝宠爱的皇子,历朝历代少有登上大位。就算有,也是行了非常手段,成功率很低。
“西北商团怎么招惹了这样一个对手?羊毛厂在城里开铺子,他们事先就没打听打听羊毛厂怎么突然间改变了策略。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一点点钱,就想让本官替他们平事,做梦。你出面,找他们谈去,告诉他们钱不够!”
师爷笑眯眯点头,“大人放心,西北商团惹来这么大的祸事,定要他们出血。”
羊毛厂这边,贺定远赶鸭子上架,随吴有理一起来到城里面。
贺定远见过最大的官,就是他老家的县令大人。
这一回他要见同知大人,而且还是谈判,难免心虚,底气不足。
吴有理同他说道:“贺老板,你这样不行啊!按照我们东家的规划,羊毛厂的生意,以后要遍布天下。区区一个同知有算得了什么。
将来,你还要和知府大人,和巡抚大人,总督大人,同少府,同皇室宗亲就们打交道。眼下,就是你起飞的起点。拿出气势来,绝不能丢了我们东家的面子。”
贺定远苦笑不已,胆子不是一天就能炼出来,对官员的畏惧也不是一天就能克服。
“吴掌柜可别为难我,你让我适应适应。这回谈判,还得你拿主意。”
吴有理见他这副心虚的模样,叹了一声,”罢了,罢了,这次我和你一起去见姓郑的。你多学着点。这帮当官的没什么可怕。你要清楚,你的靠山是能点石成金的叶姑娘,是定王殿下,还有张家以及少府!现在是他们怕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