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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刘璞倾诉内心不平之事。
就因为他不是嫡子,本来板上钉钉的事情,出现了诸多变数。
那群老顽固,整天争论嫡庶之分,拿着嫡子说话。偏偏父皇始终不肯下定决心册立储君。
徒呼奈何!
“大哥莫恼。嫡庶只是表,实力才是真。大哥在吏部当差,趁机网罗天下官员。只要绝大部分官员都支持大哥坐上那个位置,弟弟我就不相信老三还有机会。即便他有着嫡子身份,届时也要让贤。”
吴王刘璞连连点头,这话说在他心坎上去了。
父皇让他在吏部行走,这何尝不是一种宠爱,这是在给他制造机会啊!
只要有了父皇的宠爱,区区刘珩,他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不被放在眼里的刘珩,在户部衙门摸鱼。反正他是没本事解决国库不充盈这个问题,也不会主动去干催缴积欠这类得罪人的事情。
户部就是一个坑,而且这个坑还有越挖越深的趋势。
户部的弊端,人人心知肚明,他刘珩也是知道内情的。可是,能改吗?
皇帝都改不了,他一个没权没势的王爷又做得了什么。
要想改变现状,先将漂没的潜规则给解决了吧。漂没的潜规则不解决,再多钱也是打水漂。
刚偷了个懒,户部尚书白大人就跑来抓壮丁,少府那边还有一笔钱没有兑付,已经拖了快半年时间。这种事情,随便派个人去解决不了问题,非得大佬出面不可。
刘珩就是白大人眼中的大佬,俗称壮丁。
刘珩:“”
他疯了吧,才会跑到少府催账。
没空!
当即,他借口要进宫请安,跑了!
出了户部衙门,天色这么早,干脆进宫吧!
先问了父皇在忙什么,听说忙着开小朝会,那他理所当然先去未央宫请安。
“母后,儿子给你请安来了。”
还没进大殿,他就开始嚷嚷起来,顺便吩咐宫女拿点吃的来。
“饿着你了吗?眼巴巴跑到本宫这里蹭吃的。”
“在衙门坐了一上午的班,早就饿疯了。午饭吩咐厨房做得丰富一点,口味重一点。我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吃得太清淡。”
张皇后挥挥手,自有宫人去安排。
“在户部当差,可还习惯?”
“习惯是习惯,就是干不了正经差事。所有的差事基本上都是催账,这是得罪人的事,没法干。审核拨款这事有轮不到我来做。每日就是闲。”
闲得他天天拿着小说看。
“户部在外面的账目甚多,说是催账,催了这么多年也没见真的催回来几笔款子。若非一个铜矿,一个银矿,户部今年日子更难熬。
按理说,你和叶慈立下旷世功勋,比起刘璞水分极重的军功强多了,理应给你们重赏。可你看看你那吝啬的父皇,除却赏赐一点金银外,什么都没有。
叶慈是姑娘,给她官职的确不合适。可是,她那么大的功劳,就算不给官职,给一个爵位总是要的吧。区区几样赏赐就给打发了。你回去告诉叶慈,再有下次,莫要开矿。”
张皇后对于元康帝的吝啬很是鄙视。
“赏赐的事情以后再论。母后,我和叶慈的婚事,是不是该早日定下。老这么拖着,儿子心里头有点慌。”
张皇后调侃道:“想媳妇了?”
刘珩脸皮厚,他不怕调侃,“母后就当儿子是想媳妇了。儿子的婚事究竟定在什么时候?”
“你想定在什么时候?”
“自然是越快越好。要不定在五月?”
“五月太着急,好多事情来不及准备。”张皇后否认了。
刘珩抓头,“六月七月太热,不如就定在八月。金秋八月,想来是个好日子。”
“八月也行。我和你父皇商量商量,然后让少府筹备。”
“少府肯掏钱替我筹备婚事?”刘珩见识过少府的做事风格,和元康帝是一脉相承的吝啬。
张皇后斜了他一眼,“少府为什么不能掏钱为你筹备婚事。这是少府的职责,少府还想甩包袱不成。少府若是敢不掏钱,本宫亲自收拾刘焗。”
“母后应该早一点治一治刘焗。我的开府费用,被少府漂没了将近十万两,后来又被父皇借口罚没。”
“少府漂没皇子们的开府费用,这是早些年就形成的规矩。不独是你,刘璞也被漂没了一笔。”
刘珩闻言,差点吐血。敢情少府漂没他的钱,还是理所当然。
他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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