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金吾卫完全成了袁友仁的走狗,从始至终都照着袁友仁的意思在办事。
金吾卫内部有人满腹牢骚,有人满腹怨气,全都被江流弹压下去。谁要是敢搞事,统统清理出队伍。
几个心腹,都不理解江流的做法。
“袁大人势大,可咱们金吾卫也不用仰人鼻息吧!大人事事都依着袁大人的意思去办,下面的人都想不通。还请大人给大家一个说法,以按人心?”
江流大怒,“你们要本官给说法?谁又能给本官一个说法。你们以为本官愿意这么做啊,人家势大,不低头能怎么办。不低头,人家一道旨意就能撤了金吾卫,从头到脚换新血。你想不想被换掉?你呢,你想不想被换掉?大家都不想被换掉,那就别抱怨,听吩咐做事就成了。”
“这”
江流直接打断,“这什么这。本官不是危言耸听。以袁大人在陛下心目中的分量,他可以随时换一群听话的人来充任金吾卫。甚至于,他可以直接从绣衣卫调派人手过来接管金吾卫。
不想让金吾卫易手,不想丢了这份差事,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再让本官听到抱怨,不用袁大人出手,本官直接踢他出队伍。”
几个手下面面相觑,最后,全都无可奈何齐声称是!
没人愿意丢了这份差事。大家都靠着这份差事养家糊口,罢了,罢了,上面怎么说下面就怎么做吧!
万一因为办差不利被撤换,真亏大了!
就在京城人人自危的当下,时间到了晒嫁妆这一天。
没想到,叶卫芸竟然不怕事,特意登门为叶慈添妆。
“你怎么来了?”
“我算着时间,今日是你晒嫁妆的日子,无论如何也该来一趟。”
“你成亲的时候,我都没有出席”
“你那是情有可原。”
“你来我这里,你夫家那边,还有叶家,他们没意见吗?”
“他们还不知道。我只告诉了夫君,他没意见。”叶卫芸年初三月份的时候,嫁为人妇。
如今一身小妇人打扮,显露出几分风韵。比起未婚的时候,显然更稳重了些许。
这么一个会权衡,会计算的人,竟然不顾当下的局势,跑来添妆,叶慈心中百感交集。
果然人都有多面性,不可一概而论。
“谢谢!”她郑重道了一声谢。
叶卫芸抿唇一笑,“四妹妹不用同我客气。明日婚礼,你打算怎么办?要不明日我拉上夫君一起过来。”
“不用了!眼下京城人心惶惶,婚礼不宜大操大办。我和定王商量过,照着流程将婚礼走一遍就行。没有宾客就没有吧!”
“真有那么严重吗?连婚礼都不参加?”
叶卫芸的夫家,在京城这个权贵多如狗的地方,只算小人物。
这场大清洗,还轮不到小人物上台面。
叶卫芸本人能得知的消息,着实有限。她只是感受到了紧张,却不知道究竟严重到何等程度。
明明小户人家婚丧嫁娶,还在照常办宴席,最多就是比往常少个几桌客人而已。
堂堂王爷娶妻,竟然没有宾客登门。
简直是反正在叶卫芸看来,这是一件特别不可思议的事情。
什么时候京城的权贵这么胆小?连吃个喜宴都不敢。
叶慈只能有限度地告诉对方几句,“这是一场权利清洗,也是皇权和百官之间的争夺。”
叶卫芸心跳漏了一拍。
虽然,不能完全理解这番话的深意,她却能从中感受到刀光剑雨,感受到血腥恐怖。
“来的路上,还撞上了金吾卫抓人,怪可怕的。”她深呼吸一口,又喝了口茶水平缓激动的内心。
“金吾卫最近一直很忙,忙着抓人,忙着审问。你就这次当成元康元年以来,最大的案子即可!”
叶卫芸又惊了一跳,悄声说道:“大家都在说,此次是那位袁姓官员挟私报复”
“嘘!”叶慈制止对方继续说下去。
朝堂上的斗争,叶家还有叶卫芸的夫家,都没必要牵扯进去。
如今想想,叶家遭到贬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叶怀章还在朝堂上做事,这回少不得也会被下诏狱。
就叶怀章那性子,进了诏狱,还不是人家说什么他做什么。让他攀咬谁,他就攀咬谁。
如今,叶家能得平安,也是因祸得福。
远离朝堂保平安!
她希望叶卫芸和她的夫家也能远离朝堂保平安。
胜负未分之前,别掺和也别议论。当心隔墙有耳,被人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