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老太太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只盼着大嫂别故意找茬,你已经得了自己想要的,莫要得寸进尺。”
苏氏一脸笑容,“三弟妹分明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把心放进肚子里,我绝不故意找茬。这两年府中困难,我都明白不全是你的责任。”
庄氏嗯了一声,好歹说了半句公道话。
侯府走下坡路,非人力可以阻止。
收成不好,本来就很正常。
只有节节攀升的家族,收益才会一年比一年好。大部分家族能够持平就已经算是持家有道。
怪只怪她没能赶上好时候,偏偏是在侯府出事的时候接手。好处没占到一分,反倒是落一个能力不足的名声。她找谁说理去。
苏氏一朝掌权,得意非凡,撤换人手乃是理所当然。关键位置都要换上自己人,将庄氏的人统统清理出去。
叶怀章说要去告状,也只是说说而已,他现在没那个胆子。
他是怕了!
苏氏拿了钥匙开始当家,才知道这个家已经不是几年前她当家那会的境况,比起之前那真是差多了。
一问原因,全都因为侯府败落,过去合作的商人纷纷撤走。好些个入股投资的生意,也被人掐着脖子,她是一脸的气恼。
这样的局面,想要扭转,没钱如何使力。
莫非,刚一接手,就要问老太太要钱吗?
庄氏跑老太太许氏跟前打秋风一事,在府中并不是秘密。至少苏氏一清二楚。
眼下,貌似她要走上庄氏的老路,很没面子啊。
就在这个时候,收到了离家数年的叶二郎的信件,以及随信件寄回来的一千两汇票。
天啦,竟然是一千两的钱庄汇票。
他儿子在外面餐风露宿,哪来的钱?莫不是卖身?
不不不,卖身也卖不了这么多钱。
儿子到底干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寄回来一千两汇票。
收到钱,苏氏没有半点高兴,反而担心不已,脸色都白了。
最后,还是五姑娘叶卫兰替她解惑。
“二哥这些年在外面,一直跟着人学做生意。他说了,不学成就不回来。或许学成了也不打算回来。因为家里没人会支持他从商。”
“他他他,他不是在外游历吗?”
“目前见过在外游历的人,一年只问家里要一两百两银子的人吗?女儿偷偷告诉母亲,母亲千万别叫嚷,前两年二哥一直在给人当学徒,学着怎么做生意。”
“什么?”苏氏都惊呆了,“你哥竟然给人当学徒,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这死丫头,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说。”
“就因为母亲不同意二哥当学徒,所以要一直瞒着啊。再说了,二哥能吃苦,肯放下身段做学徒,不计较条件,母亲难道不该高兴吗?”
“我高兴个屁。你哥是堂堂侯府公子,岂能去操持贱业。你哥现在在哪里,赶紧将他叫回来。太过分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和家里人商量一声,胆敢私自决定。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地址交出来。”
“我不知道二哥人在哪里。”叶卫兰委屈道:“二哥说了,他要走南闯北,做一个行商。现在具体在什么地方,谁也不清楚。”
“你你你”苏氏气得火冒三丈,怎会如此。
好好的儿子在外面几年,竟然做了商人,这如何使得。
这要是传出去,侯府最后一点脸面就彻底没了。
苏氏急得不行,想来想去自己也没主意,干脆去和叶怀章商量。
叶卫兰机灵,赶紧拦住,“母亲去找父亲,难道父亲就有办法吗?父亲只会斥责二哥,说他这样不好那样不好。母亲忍心二哥被人那样贬损吗,尽管那是父亲。还不如就让父亲误会二哥依旧在外面游历。等将来,总有一天二哥会回来的。”
苏氏被劝住,她脑子也恢复了清醒,“那你告诉我,你二哥是不是走了叶慈的门路?叶慈是不是知道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