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陆晨略微思索了下道:“晚辈当不得顶层,只能算是中上游,如今神血拥有者的最强之人,也不过比晚辈高一个大境界,距离仙神十分遥远。”
黑衣男子听了后沉默,又叹息道:“看来被祂说对了,所有仙神终会在那一场大破灭中陨落,天地环境应当也变了。”
紫衣女子狂笑不止,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真龙一族的消失并没有改变历史应有的轨迹,如今你们神血一脉没落,可我们真龙一族还有着崛起的希望。”
黑衣男子身上煞气浓郁了几分,让陆晨感到十分不适,显然心情差到了极点。
他语气冷漠,“我是不会让你们重新出世的,有伤天和。”
陆晨有些不解,“敢问前辈,真龙一族,在你们的时代,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黑衣男子声音冷淡,“不好?它们的存在既是错误。”
“狂言。”
紫衣女子冷笑,“你以为自己是谁,是天吗,是世界的意志吗?凭自己的判断,就能说我们的存在是错误?”
陆晨也感到十分困惑,“可晚辈听传说,都是说真龙乃是受天地眷顾而生的存在啊?”
紫衣女子笑道:“看看,后人的传说多么靠谱。”
黑衣男子看了眼陆晨,手往下压了几分,“靠谱?你可知道,真龙的存在对宇宙星空意味着什么吗?”
陆晨不敢妄论,只能谦逊的请教,“请前辈指点。”
黑衣男子指着盘坐在那的女子道:“它们自诞生起,就要吞噬无穷生机进行孵化,这个过程中,会寂灭数百上千片星域,所覆盖范围内,没有生灵能存活,本就有伤天和,又怎会是天地孕育而出的存在?”
紫衣女子嘴角带着冷笑,并不插话。
“而在它们成长过程中,为了支撑那庞大的躯体消耗,吞吐星河内的能量生机,所过之处,又是寸草不生,真龙自认为宇宙中最高等的生灵,所有生灵都为其食粮草屑,一只真龙自出生到实力大成,就要消耗整个世界近乎十分之一的资源,那么死去的生灵,该向谁人喊冤,去恨天道吗?”
黑衣男子的语速逐渐加快,坚定的像是某种信念。
紫衣女子只是淡淡的接了句话,“好像你们神血一族杀得生灵就少似的,看这位小公子,年纪轻轻,身上的煞气就已经很重了,你们的血脉才是暴虐无道的,每个继承者都会很嗜杀,当年的神血拥有者那么多,真以为就比本座的真龙一族消耗要小?”
她脸上带着讥讽,“无非就是强者之间的资源争夺博弈罢了,为何还要偏偏冠以为了宇宙苍生的大义呢?虚伪。”
陆晨在一旁聆听,心中震惊之余,也大概有些明白当年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眼前的这位强大的秘血神祇,认为真龙一族的存在有伤天和,太过占用宇宙资源,所以才发起了战争,将真龙一族毁灭。
眼前的女子应当就是最后一位实力巅峰的真龙的执念化身,或许是带着对神的怨恨,心中不甘,长存于此。
而黑衣男子的存在,便是为了镇压这一道执念。
“前辈其实现在也还有继承龙血的生灵存在,在晚辈居住的生命源地中,就有着古龙窟,其中有些龙族蕴含的真龙血脉纯度不低。”
陆晨犹豫着开口,想看看两人的反应。
可紫衣女子并未表现出欣喜的情绪,只是不屑道:“那等生灵也配被称之为龙?不过是以前有些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造出的杂种罢了。”
陆晨听了哑然,这话要是被古龙窟的存在听见,也不知会是愤怒还是心情复杂。
若是别人骂它们是杂种,估计古龙窟的强者们会暴怒,可说话的人乃是最后一位真龙。
随后陆晨又有些反应过来,这紫衣女子是在指桑骂槐呢,意思是自己其实也算不得秘血武者。
“我们的血脉和她们不一样,你有着资质,可以继续提升,是没有止境的,别听她瞎扯。”
黑衣男子开口道,看向陆晨,目光像是能穿透陆晨的身躯,“看来你已经在外面见过我们的人了,不错,取了部分精髓,但没有全部转修武神经,走自己的路是好想法。”
说着,他抬手朝陆晨的眉心点出,明明两人还相距有五六丈远,陆晨却感觉对方的指尖已经落在自己的肌肤上。
没有反抗的余地,一枚古朴晦涩的字符就涌入了陆晨的仙台,贴合在了他神魂的眉心上。
“给你些参考,不是让你走我的老路。”
黑衣男子说道。
陆晨只觉得那枚悬浮在自己神魂眉心的古朴字符玄奥非凡,但根本无法参透,但还是知道自己可能获得了大机缘,连忙行礼道:“谢前辈赐法。”
“小公子,我看你也很是依赖我们的龙血嘛,想不想更进一步呢?”
紫衣女子此时开口,语气中透着蛊惑。
陆晨看了眼黑衣男子,又看了看紫衣女子,犹豫道:“可以吗?”
“龙血是垃圾,我建议你把它们都剔除掉,混血的人是走不到终点的。”
黑衣男子的语气中毫不掩饰嫌弃,他是真的厌恶真龙一族,“真龙自认是最高等的生灵,她又是真龙一族的至强者,可还不是被我屠灭在此?小子,你只修神血就够了。”
说着,他再次抬手,“若是你下不了决心,我来帮你。”
陆晨立马就感受到一股力量作用于自身,真龙的血脉和神之秘血分割开来,要冲出自己的身体,他的属性立马就出现要跌落的迹象。
就在此时,紫衣女子也抬手,“小公子你看看,你们的先人就是这么不讲理,管他是什么血脉,只要够强不就好了?”
陆晨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龙血脉又稳定了下来,和神血开始拉锯,之前那种不好的感觉又来了,整个人仿佛要炸开。
“前辈等等!”
陆晨大喊,在这么下去,他会被两个人玩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