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军营中有了朋友,每一个队友都像是她的家人,她们一起吃住,一起训练,一起上战场,一起在炮火中冲锋,一起埋葬其他的队友
而她后来,只是想跟在那個男人背后,在战场上多出一份力而已,至于嫁人成家,相夫教子什么的,再也没想过了。
反倒是她听说队长已经结婚了,十分意外,因为再她看来,队长是比自己更不想这些事的人,钢筋直男居然也能找到老婆?
“陆兄,你看到了什么?”
楚子航的声音在团频内传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来世的场景发生了些变化,我没有刚出生就夭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陆晨疑惑的说道。
楚子航那边沉默了片刻,“陆兄,虽然很不愿意这么想,但轮回湖可能是真货。”
“为什么?”
陆晨不解。
“因为我刚刚篡改了未来的历史,而没有告诉你,你却看到了不同的来世。”
楚子航说道。
陆晨皱眉,“但楚兄方才不是说,真正的未来是很难变动的吗,此前西联邦的消失,我看到的仍旧是记忆中的未来,如今再变,为何影响到我的来世了?”
“因果是很复杂的东西,我怀疑之前西联邦的消失尽管影响很大,但陆兄之所以在轮回湖中所见未来没有变化的原因是因为,那次变动是你引起的。”
楚子航分析道,“尽管我们作为探索者已经跳出了这个世界的因果线,但目前看来,因为陆兄的故乡就在这里,并且你在历史中还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因此在世界线收束时,还是和你有牵连,也就是经典的定律,伱不能回到过去影响未来的自身。”
“但别人可以,是吧?”
陆晨有些理解了。
“是这个意思,这只是一些小误差,因为世界线想要寻找你本人,但你却成为了探索者,这其中的闭环存在漏洞,所以就变成了你造成的影响,不能影响关于‘来世’的因果。”
楚子航解释道。
“可是,真龙遗骸的确散去了,这是定数,宇宙星空的生机变得更加浓郁,那么神武帝国秘血武者应该仍然能够修炼,怎么都不会是原来的历史了啊。”
陆晨不理解这一点,只要天地环境变化,那么神武帝国是绝对强势的。
甚至他觉得就算楚子航把星空母舰改造成了西联邦十分容易研究的东西,那西联邦也没太大机会才对,因为早在有变强苗头的时候,强大的秘血武者修士就将其掐灭了。
“这就是我要跟陆兄说的第二件事。”
楚子航说道,“刚刚夏弥告诉我,现代的葬神星,灵气又没有那么充裕了,秘血武者们依旧是原来的水准,传承的法再次消失。”
“啊这。”
陆晨目瞪口呆,这着实超出他理解的范围了。
真龙遗骸的确散去,整个星空都充满了生机,这影响即便到后世也长存,这么大的事,怎么会忽然对后世的影响消失了呢?
“喂,你们两个够了啊,做实验也悠着点,不知道因果变动有多可怕吗?这样玩下去,很可能越来越糟,连原本的世界历史都找不回了。”
夏弥在团频内吐槽道。
她并不是在危言耸听,在空间内有许多关于失控穿梭改变历史的小说、动漫、影视,虽然是娱乐产品,但其中有些概念并不完全是没道理的。
比如经典动漫命运石之门,男主角想要穿越时空,拯救真由理,但多次改变历史,不仅没能拯救真由理,到后来不是这个朋友死,就是那个朋友死,最后搞得比最初只死一人的结果还糟糕。
好在机智的男主最后想出了骗过时间的办法,在不可能的夹缝中达成了完美结局。
可现实不是动漫,尤其是他们可不只是跨越一点时间,而是跨越了整整八十多万年。
这其中的蝴蝶效应,会随着年代的推移越来越大,根本不是能做细微修正调整的东西。
她知道陆师兄想要做什么,但不同于楚子航,她并不看好陆晨的想法。
每个人都有私心,她现在最心心念念的就是楚子航的生死,她可不想在飞船中看到的那具尸骸成为真实。
“陆溟先生也很生气,他说godzilla你不应该这么激进,明明他刚教过现代的秘血武者们武神经”
绘梨衣也委婉的劝说,她觉得陆晨和楚子航玩的太大了,世界真的经得起这么折腾吗?
她们虽然不知道世界线变动代表着什么,但每次世界线变动,都会让某些人消失,某些人出现,整个宇宙,尤其是葬神星这片地界,大范围的变动调整,这真的不需要某种“能量”吗?
若是频繁的这样玩弄历史,会不会让世界出现什么问题?
而在古今之人都不曾知晓的地方,正有一双眸子,透过时光长河,俯视着陆晨几人,眸子中产生了一些波动。
“陆兄,你再研究下轮回湖,我先专注总结,暂时不对现代折腾了。”
楚子航表示自己会老实一段时间,表示夏弥她们可以安心休息,不用担心今天晚上睡的是床,第二天发现自己睡在臭水沟里。
公元二零一零年,夏弥气呼呼的挂断了团频,嘟囔道:“死木头。”
绘梨衣挽着夏弥的手臂,安抚道:“安啦,这里离他的曾经待过的军营不远,我们再去看看吧。”
她和夏弥本就是来陆晨的故乡附近重新探查,想看看是否有着一些故人存在,历史的扭转程度如何。
此时两人正在一处小镇上,是军营附近最近的百姓聚集地,据陆晨说他们下了战场经常来这边吃东西逛街。
如今的历史,西联邦和神武帝国处于对峙状态,其实也没有楚子航说的那么严重,灵气虽然稀薄,但还是比陆晨记忆中要强。
而西联邦正靠着高科技,与秘血武者军团抗衡,双方处于互相试探的过程中,并没有全面开战。
绘梨衣刚买了串糖葫芦,咬了一颗下来,又递给夏弥,忽然听到左方传来一道声音。
“两位小姑娘,要不要算一卦啊?”
绘梨衣转头,看到路边正有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身穿破旧的道袍,旁边立着一杆幡子,上面写着“问卜算卦”
老人浑身脏兮兮的,蓬头垢面,脸上的皱纹中夹杂着尘土,一双眸子深深凹陷,只有眼白,是一个瞎子。
“老先生,你会算卦吗?”
绘梨衣还没见过算卦的,言语很有礼貌。
老瞎子笑了笑,“当然,算的可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