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芷妤看着自己的儿子,温柔的笑道:“傻孩子,生老病死,本就是天理伦常,孩子总是要和父母分别的,无一例外,可人总是要向前走的,难不成天下人给父母送终后都不活了?”
陆秋也摸了摸自己的鬓角,看着比自己还要高几公分的儿子有些感慨,“孩子长大了,父亲自然会老,这是生命交替的规则,你也该走自己的路了。”
陆晨有些沉默,和父母挨个拥抱一番。
用完餐后,陆晨发现母亲已经给自己收拾好了行装,说要下山,却不想就是今日。
他心中怀着忐忑和不舍,拎起包裹。
“我就不送了,让你爹送,省得烦心。”
薛芷妤说罢就回房了,一幅没了儿子,少伺候一个的放松模样。
陆秋拍了拍陆晨的肩膀,“你娘就那样,走,爹带你下山。”
两人走出小木屋,陆晨脚步顿住,又回身朝母亲所在的方向磕了几个头,他的视力很好,能看到躲在窗户后目送自己的母亲。
“唉,走吧,别搞得这么煽情,咱们老陆家不兴那套。”
陆秋拍拍陆晨的肩膀,将其拉起来,两人并肩朝山下走去。
下山的路,刚好到小溪旁,这也是离官道最近的地方了,剩下的陆晨也知道怎么走。
陆晨看了眼那座小土包,脚步停顿,他很害怕,他不想下山,下山后好像会失去一切!
他着魔似的想要去看看小土包中究竟埋了什么,但没想到却被陆秋给拦住了,明明之前都是自己拦着父亲。
“别看了,都要走了,心中留个挂念也好。”
陆秋帮儿子整理好行装,把沉重的包裹放在儿子背上,陆晨忽然感觉压力倍增。
他没想到这看上去不大的包裹,竟然这么沉重,里面都装了什么?
“爹”
陆晨开口,在风声中几乎要被掩盖。
“嗯,在呢。”
陆秋回道。
“我下山后,是不是就见不到爹娘了?”
陆晨问道。
“可你很想下山,不是吗?”
陆秋反问。
“是孩儿是想下山,因为总觉得山下有什么等着我。”
陆晨面色纠结的道。
“儿媳妇?”
陆秋打趣。
“爹——不是,我”
陆晨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晨晨啊,还记得你娘说的话吗?”
陆秋感慨的道。
陆晨默默点头。
“你爹娘我们啊,这辈子过的很幸福,已经知足了,对比其他同僚来说,我们自私的获取了这份幸福,已经实属不易,如今唯有一个心愿,你知道是什么吗?”
陆秋反问道,看着儿子的双眸。
陆晨有些迷茫的摇头,“什么?”
“傻儿子,爹娘的心愿还能有什么啊,就是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幸幸福福的活下去,向前走,不求你建功立业,但求你幸福安康,哦,成家还是要的。”
陆秋笑道,“不然我老陆家岂不是要绝后了?”
“那不能,孩儿肯定要找个媳妇。”
“找最好的?”
“一定找最好的1
父子俩相视一笑,恰逢风吹过林,漫山遍野的红枫摇摆,如同红色的海洋,成千上万的树叶碰撞发出波涛般的声响,奏起离别的乐章。
秋风送着一束花飘落,刚好落在陆晨手中,那是一株绿色的曼陀罗。
“你知道翠绿曼陀罗的含义吗?”
陆秋看了眼那处小土包,开口道。
“什么?老爹还懂花语?”
陆晨满脸震惊。
陆秋一巴掌拍在陆晨脑袋上,“臭小子,看不起谁呢,不过这确实是你娘告诉我的。”
他顿了下,看向陆晨手中的花,“绿色绿色曼陀罗花代表着生机,有着生命可贵的含义,意喻着希望。”
陆晨看着手中的花,感受着拂面的秋风,聆听着天地山林的声音,他知道小土包里埋的是什么了。
思维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他意识到自我的存在,天地万物都仿佛不能再束缚他的心。
他迈步向前,走过一处坟墓,放下一朵曼陀罗,葬下一个曾经的我。
风卷着树叶朝天空飞去,飞向不知名的远方,陆晨看向下山的路,“爹,我要走了。”
陆秋在陆晨身后笑着道:“臭小子,去吧,前面的风景很好”
陆晨迈步向前,每走一步天地都溃散一分,他忍不住驻足,想要回头,但身后的声音又传来。
“我的意思是别回头。”
陆晨眼角酸涩,继续迈步。
轮回湖中,冒出了一朵朵气泡,一道身影腾空而起,衣衫褴褛,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奥,淡淡的悲伤气息弥漫天地。
他从轮回的深渊回来了,因此天道都不能容他。
即便是在天机难测的原初矿洞内,劫云依旧降临,誓要抹杀这片天地间有史以来最可怖的武道强者。
洪荒的天宫再现,无尽的雷海将男子包裹。
陆晨的准帝劫到了。
葬神星大战连天,已经过去数日之久。
无论是渊血生灵还是葬神星生灵都陨落大半,薛败天和银谷侯爵的战斗仍旧未分胜负。
楚子航的暴政王在战场上冲杀,在卡玛出手的庇佑下,多次逃过死劫。
可仿佛是运道不佳,总有强大的渊血生灵盯上楚子航,或是在战斗的局势中爆发意外的冲击波,将楚子航推向更深的战常
“楚兄,你其实可以在后方指挥我,这片战场对于你而言太险恶了。”
卡玛劝说道,祂认为楚子航一直在做高风险的事,而且并非是绝对必要的。
“还记得我们下棋时,我教你的吗?”
楚子航通过电网和卡玛通话。
“楚兄是高明的欺诈师,但我不明白,你现在究竟在于谁博弈。”
卡玛疑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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