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巾。
可能是因为生病的原因,沈湘也没预料到她的大姨妈会提前,早晨起来时床单就像一张日本国的国旗,不仅如此,因为昨夜失眠,沈湘是和衣入睡的,裙子上自然也没有幸免于难。
没有换洗衣物,没有宾馆服务员,这里打扫的都是刚入寺小和尚,让沈湘怎么好意思去说?再说,也出不了门。
沈湘想打电话让苏焱来救急,但是偏偏道路也不通,绝望之际,石冀北敲响了房门。
午饭时沈湘已经换好了衣服,衣服裤子都显得宽大,沈湘将T恤在腰间打了个结,然后梳了个马尾,整个人一下年轻了不少。
谢志鹏见了吹了声口哨夸道:“哪来的小姑娘?”
沈湘笑得有几分灿烂,余光见石冀北也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淡淡的。
走到石冀北身边坐下,沈湘边吃饭边和谢志鹏聊天,午休时雨终于停了,见石冀北立在檐下,沈湘走了过去。
“今天……真的谢谢你!”
石冀北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沈湘觉得很尴尬,继续说道:“你那些东西……哪里来的?”
“T恤是我的,裤子跟小和尚买的,他们这些出家人也总有几件俗家的衣服,其他……”
石冀北没有说完,谢志鹏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拉着沈湘和石冀北的胳膊嚷嚷着要打牌。
“在这里打牌不合适吧?”
沈湘劝道,石冀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谢志鹏笑道:“咱们去车上打!”
坐进车里,沈湘见已经来个一位年轻女士,谢志鹏介绍道:“这是新区管委会的小陆,小陆,这位是石厅长,这位是火色生香的老板!”
小陆还不到三十岁,显得比较活泼。
“能跟沈老板和石厅长打牌真是我的福气啊,特别是沈老板,您日进斗金的可要对我们这些小公务员手下留情啊!”
沈湘笑着抿了抿唇,打了几圈后,彼此都熟悉起来,小陆趁石冀北洗牌时悄悄对沈湘道:“沈姐,你可要好好谢谢石厅长,他今天早上可是一个个找女学员要那玩意儿呢!我是女的都不好意思了!”
沈湘下意识看了石冀北一眼,说不感动那是假话,除却石冀北为她拉下的脸面,还有彼此间那不可言语的默契,沈湘都暗暗记在了心底。
正因为这样,在石冀北抛弃她后她才不怨恨吧,毕竟他们曾那么的相爱。其实石冀北有什么错呢?他只是想生活的好一点,比别人站的更高一点,而沈湘碰巧是他事业道路上绊脚石,放在是谁,都会选择踢开。
想起昨夜对他说的那些话,沈湘又有些后悔,一切都是因为还爱着,沈湘觉得自己放下了可石冀北没有,所以今时今日变得卑微的是他,就像曾经的自己,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谢局长,可别耍赖!”
石冀北对着鬼祟的谢志鹏侧目,惹来小陆的笑声,看着表情丰富的他,沈湘突然觉得自己离开是正确的,不管是现在的他,电视里的他还是昨夜沉着调度的他,权利让这个男人变得耀眼,而给能给他这一切的不会是自己。
晚上用过斋饭,谢志鹏直嚷嚷油水被剐光了,沈湘和石冀北都无奈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你们这些瘦子永远都不明白胖子的苦痛!”
谢志鹏故作伤心的回房看电视了,沈湘与石冀北对视一眼,相继走入夜风之中。
“道路已经疏通得差不多了,明早就能出发。”
石冀北的嗓音听起来还是那个样子,一直声调平平,话里没有太多的情绪。
沈湘其实并不关心什么时候能走,对于她来说没有太多一定要去做的工作。
“我打算暂停这届的课程,也许下节课我就不上了!”
石冀北猛地抬头看她,沈湘立在树下,一头青丝被风吹的四处飘荡。
“还是我退学吧,我本来也没那么多时间!”
沈湘接道:“不用,冀北,其实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好,我是说真的,非常耀眼,非常成功,看着现在的你我觉得你那时的决定是正确的,你说得对,人活在世上不能只有爱情!”
石冀北漆黑的瞳孔在灯光下闪着灼灼地光,沈湘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生出许多惆怅来:“冀北,这九年的生活都这么平静地过来了,那么我们为什么要搅乱它呢?顺其自然吧!”
这是九年来石冀北第一次听沈湘这么亲密地叫他,那种感觉怀念到心酸、到心痛,伴着喉口麻麻的酥养,石冀北忍不住问:“湘湘,我可以抱抱你吗?”
沈湘轻扯嘴角,浅浅而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