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
说到这儿他就想起殿里的事情忍不住道,“你刚才在里头踩我干什么?”
詹长冬看了直肠子的永顺侯一眼,并没立刻回答他的话,反而领着永顺侯朝着宫门走。
那些官员都有些怕被永顺侯找上,对他避之不及,四周空下来后,前后左右几乎都瞧不见人。
詹长冬才朝着永顺侯说道:“我要是不踩侯爷那一脚,侯爷是不是还要继续缠着陛下闹腾孟德惠的事。”
“那当然!”永顺侯瞪眼,“他欺负我闺女,难道我还不能闹了?”
“侯爷是能闹,可就算你撒泼打滚缠着陛下又能闹出什么结果?”
永顺侯话一噎:“我!”
詹长冬说道:“我知道侯爷心疼你女儿遇人不淑,可你也该明白你所指证的事情并非是小事,别说你手上没有确凿证据能够证明彭氏的事跟成国公有关,光是你昨天夜里擅闯国公府伤人的事情,就足够让成国公反咬一口。”
“怎么没证据,那个周奇不是”
“周奇指证的是成国公的儿子。”
见永顺侯眉心紧皱看着他,詹长冬说道,
“成国公膝下有三子,且都并非是不懂事的幼童,卢少卿说的很清楚,周奇只是知道那彭氏曾经跟在郑家老二郑宏安身边一段时间,后来去了孟德惠那里,单凭这一点就想说程氏是成国公府搜罗的瘦马根本不够。”
“你觉得单凭这一人之言,就能让陛下因为你撒泼打闹就处决了成国公府替你出气?”
永顺侯被詹长冬的话说的噎住。
他哪怕脸再大,也知道光凭他几句话就要天庆帝弄死成国公根本不可能,更何况那成国公府也不是吃干饭的。
昨天夜里要不是他去的突然,成国公府那边根本没有防备,估计连揍那老小子一顿都难,更何况是想要将他那国公位撸了。
詹长冬见一盆冷水泼下去后,永顺侯冷静下来,他这才温声说道:
“成国公没那么好对付,你打他一顿虽是为了出气可到底还是犯了忌讳,你要真想不过,倒不如去盯着都察院那头早点查清楚程氏跟成国公府的关系,也总比你在宫中纠缠惹恼陛下失了圣心要强。”
“如今当权的是陛下,不是先帝,您有丹书铁卷也只能救一人。”
永顺侯性子直,做事也冲动,可詹长冬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他哪还可能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想起天庆帝这两年对他越发不耐,刚才在朝上时阴沉神色,还有明明成国公自请入狱天庆帝也没有答应反而满脸迟疑的样子,他总算反应过来詹长冬那一脚是为了帮他。
詹长冬又提醒了一句:
“而且有件事情侯爷怕是也忘了,你再恨孟德惠,可你女儿还是孟家明媒正娶的妻子,你那两个外孙女也是他们嫡亲的骨肉。”
“孟德惠一旦因户部贪污的事情落罪,以他今日罪名轻则抄家重则灭族,三族九亲都会受到牵连,到时候你的亲人一个是罪臣之妻,一个是犯官之女,哪怕你手中有丹书铁卷怕也保不住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