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没想到惊着二夫人。”
吴氏见他只字不提刚才的事,心中微松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是我自己没留意这边有人。”
怕他提起自个儿刚才的话,她连忙关心道,
“世子身子不适,要不要我让人去请大夫?”
“不用了。”江毓竹浅笑,“我这身子骨打小就这样,缓一缓就好,只要没惊吓到二夫人就是天大的好事了,否则倒是我的罪过。”
或是因为体弱,他声音比寻常人要软和一些,笑容也很容易让人放下心防,再加上这般善解人意主动缓解尴尬。
吴氏只不过两句话的功夫就对他生了好感。
见江毓竹大夏天还穿着夹层的衣衫,身上带着披风,她想起这位定远侯世子的传言,对他多了些怜悯和同情:“我哪有那么容易被惊着,就是没想到这边还有人才被吓了一跳,倒是世子脸色不大好。”
江毓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脸颊失笑:“我一直都是这样,大抵是药吃多了连带着脸都没了血色,今日原也是我母亲想要来给老太太贺寿的,只临时有事耽搁了,所以我才代劳,没想到还差点吓着夫人。”
吴氏听出来他是在开玩笑,心神彻底放松下来:“世子说的是什么话,你可是各府求都求不来的贵客,今日能来我们府上那是蓬荜生辉,哪里就吓着人了?我瞧着世子好的很,往后若想走动了随时来就是,咱们沈家可没那么多讲究。”
江毓竹扬唇:“多谢夫人,夫人这般大气,难怪能将二公子教养的那般出色。”
吴氏听闻自家儿子被夸赞,眼神顿时亮了起来:“世子知道长荣?”
江毓竹笑道:“当然知道,先前就听闻沈家有双杰,沈大公子已经入朝,沈二公子才学品貌都不输他,于文试上也极为出众,连我叔父都曾夸赞沈家教子有方,沈二公子将来成就必定不会比大公子低。”
吴氏蓦的瞪大了眼,她要是记得没错的话,定远侯是没有兄弟的,唯一能被江毓竹叫一声叔父的,也就只有定远侯的义弟,那位极为有名的大儒文士陆弢。
果然她忍不住激动的问了一句,得到肯定答案之后,吴氏眉开眼笑险些没兴奋的上了天。
沈长荣能被这般高人夸赞几句,甚至言及将来成就不比沈却低,简直让她如饮蜜糖甜进了心坎里。
江毓竹仿佛知道吴氏想听什么,言语间不着痕迹夸了沈长荣几句。
吴氏简直将他当成了亲人似的,喜笑颜开的,拉着江毓竹就坐在一旁滔滔不绝起来,一个劲儿的夸赞自家儿子出色,得到回应附和之后更是高兴至极,以至于江毓竹仿佛随口问起沈却的事情时也没多做防备。
“今日怎么没瞧见沈大公子?”
“他上次不是在马场掉崖了吗,找回来后就一直在府里养伤,今儿个在自己院子里没出来。”
“那沈大公子伤势好些了吗?”
吴氏撇撇嘴:“哪能不好,太子三天两头的过来探望,就连宫里的太医也来的勤。”
江毓竹不着痕迹地说道:“我记得那天掉崖的好像还有一个人。”
“对,是有一个,叫薛诺。”
说起薛诺吴氏就更气,她扯着帕子就冷哼着说道:“那小叫花子也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的福被长垣捡了回来,当成眼珠子一样放在身边亲自教养不说,就连太子和我公公对他都另眼相看。”
“那天他们三一起掉崖,我那女儿被他们两个连累的落了一身伤,可宁太医来了府上两次半点都没瞧她一眼,反而还亲自替那小叫花子看诊上药,连太子都送了药材过来,他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