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解药服用之后须得静养许久,而且一旦血融丹毒解了,我这身子便会慢慢恢复女子体态,连容貌也遮掩不住会逐渐恢复本貌。”
“我原貌与母亲极为相似,只要在京中露脸便遮掩不住身份, 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所以才没服用解药,让他暂时替我压制着毒性”
沈却张了张嘴:“可他与我只有皇室才有解药,若无解药他只能保你两年安俞。”
薛诺闻言挑眉,那老头子骗沈却干嘛?
倒是沈忠康和安国公都是不由看向沈却,看着他整个人松弛下来时脸上忍不住露出的欣喜,两人想起这段时间的事情。
难怪沈却近来手段激进了不少,甚至远比以前要狠厉冷绝,却原来是他以为薛诺命不久矣?
沈忠康深深看了眼沈却,这才扭头朝着安国公说道:“你既然早知薛诺身份,为何不与她联手?”
安国公说道:“我身边遍布探子,若真与她见面,她早在入京时便活不了。”
“盯着您的是冯源?”薛诺皱眉看他。
安国公点点头。
薛诺沉声道:“朗珂是苍鹭?”
安国公道:“是。”
薛诺眉心紧皱。
安国公见她面露惊疑朝着她说道:“你想问冯源的事?”
薛诺毫不掩饰心中疑惑:“我想知道他跟我母亲到底有什么渊源。”
“我以前从未听母亲提起过他,可他分明对于昭云十四骑的事情极为了解,而且他这些年紧盯着您不放,让你忌惮他到不惜与皇姑奶奶决裂也不敢将她牵扯其中,更不敢贸然与我相认,显然是知道他猜忌您身份。”
“昭云十四骑的身份是绝密,连邱长青都不知您是谁,冯源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而且他既与二皇子勾结,跟西陵王又是怎么回事,当年我母亲的事情西陵王插手了多少?”
安国公早就想到薛诺会有这么一问,他看了眼沈忠康二人,才开口说道:“冯源本是你母亲选中的蛊雕。”
薛诺蓦地睁大眼。
安国公解释说道:“冯家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一些,冯源本名冯自如,是先帝时期都察院监冯会良的儿子。”
“冯会良秉性刚直,嫉恶如仇,入都察院后清查朝中污吏得罪不少权贵,后遭人陷害落罪处死,他府中之人按律本该发配边疆,却因奸臣谄媚于圣前,又设计将冯自如送入宫中净身当了罪奴。”
冯自如饱读诗书,才华出众,若能入仕必是不输于薛忱、詹长冬的贤臣,可奈何一朝入宫跌入泥潭,满身脏污受尽磋磨。
他心怀仇恨,不愿屈服,可罪奴的身份却是连宫中最低等的扫洒太监都能将他踩在脚底践踏。
文人骨气让他不肯低头,冯家的家教又让他不愿同流合污,而这份清贵和与众不同让他在宫中显得格格不入,也给他带来数不尽的灾难。
永昭是在御马监见到冯自如的。
那时候他被人折辱按在马厩之中,是永昭帮了他,永昭欣赏他骨气,暗中教训了御马监的人,将冯自如提拔起来专门替她看管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