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是我!”
荣钊几乎没等荣广胜说话,就推门进来,“父亲,詹长冬派人过来请您去京兆府衙,说是三弟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他说陛下吩咐过了此事要荣家亲审,他也不好一人审问,所以请您过去一趟。”
荣广胜倏然起身:“怎么会这么快?”
二皇子倚在床头也是心中不安,按理说这么大的事情就算要审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他们还想着怎么样也得等到明天去了,可是这边连半点准备都还没有,詹长冬那头居然就说已经有了眉目,难不成太子还准备了别的什么陷阱等着他们?
“冯公?”二皇子不由看向冯源。
冯源也是眉心紧皱,像是没想到詹长冬动作会这么快,他沉吟片刻朝着荣广胜说道:“陛下既然说了让荣家亲审,詹长冬又派人来请,这一趟怕是非走不可,詹长冬那人狡诈归狡诈,但深谙帝心也知道陛下为何重用他,至少在明面上他不敢太过偏袒太子。”
“你去了京兆府衙小心一些,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荣家这头怕要殿下帮忙盯着,尽快将府里处理干净,千万别留下什么不该留的东西。”
二皇子被冯源说得紧张起来,也知道兹事体大:“我知道,我会安排好的。”
“还有一事……”
冯源看了二人一眼,“陛下虽未让我查荣岱之事,却也吩咐了锦麟卫盯着荣家这边,我怕陛下恐还安排了旁人,所以殿下和将军最好不要私下再见其他朝臣,免得让陛下更加怀疑。”
“这两日我会让锦麟卫守在荣家外面,借监视之名拦着其他来访之人,顺便帮我们传递消息,等一下我回宫之后,若你们有什么事情直接告知我留下的暗卫,他会及时将消息告知于我,我也好在宫中随时替你们应变。”
“切记千万别擅做决断,有什么事提前商量。”
荣广胜和二皇子丝毫不疑有他,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二皇子本就风寒入体十分虚弱,加之要收拾荣家的“烂摊子”索性留在了荣家“卧病修养”,荣广胜匆匆换了身衣裳乘车去了京兆府衙,而冯源与他们告辞,领着徐闽仪离开时。
到了荣家门外,徐闽仪才抱着药箱压低了声音:“我已照着大人的意思将二皇子的药加大了剂量,足以让他风寒数日不好。”
冯源淡“嗯”了声:“麻烦徐太医了,你们两个送徐太医回府。”
徐闽仪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脸色苍白的跟冯源告辞之后就连忙转身离开,丝毫不敢打探任何不该打探的东西。
等他走后,谢田玉才上前附耳低声道:“大人果然料的不错,荣三出事之后徐立甄就想要来找二皇子和荣广胜自白,只是都被我们的人拦了回去,还与他稍微透露了两句荣家这边已经知晓他所做之事,欲对他赶尽杀绝。”
“徐立甄慌了神,想要去找成安伯,敛郡王的人又将他给拦了,而郑家那头被敛郡王下了套,成安伯怕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