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尽量交给华东区办,他们在沪上人头很广, 做事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是,副处长。”
邬春阳、归有光和沈东新一起回了一声,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经过刚刚的相关讨论,三人知道自己等人目前最大的优势就是隐蔽。
这关系到任务的成败。
对付有防备的对手和没有防备的对手是两个不同概念,归有光把手伸出车窗摇了摇,后边的特务瞬间警惕,踩下油门提高了车速。
车队转眼汇入混乱的车流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而特工总部沪上站的人,则无精打采的站在宝记旅社外,低着脑袋接受着臭骂。
“废物!有史以来最无能的废物,这么多全副武装的人连一个地下党都没能留下来,都给我抬起头来看一看,看看这些牺牲的同僚。”
徐恩增指着马路上的一具具尸体,恶狠狠道:“就算是几十头猪去挡路,地下党都得杀一会,可你们呢,一哄而散,坐视目标逃跑。”
朝小特务喷了一通口水,他又转头看向石振美:“你这个站长怎么当的,底下人朝敌人开枪的勇气都没有,我看根子就在你的身上。
不要说我不给你机会,立刻组织人手将刚刚那些人挖出来,否则我要向金陵、向委员长汇报今晚发生的事,咱们两个一起上刑场。”
甘你娘。
这就是石振美此时的想法,白细胞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对方一来就搞得鸡飞狗跳,不会真跟左特派员说的一样,徐处长有问题吧。
嘶,好像真是这样,先是计划被莫名曝光,而后是龚自在被杀,这些都跟对方有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得找个可靠的长官负责。
他悄悄瞥了瞥怒发冲冠的徐恩增,诚恳的说道:“处长,都是卑职管教无方,为今之计是跟特务处方面通个气,说不定他们有线索。
左特派员是局里有名的情报高手,可这次到沪上却毫无动作,这非常不正常,有您的面子在,对方或许愿意跟咱们共享某些情报。”
暴怒中的徐恩增愣住了,石振美不说还好,一说倒是提醒他了,特务处确实有点奇怪,跟以往做派截然不同,明显在憋着什么坏。
问题是自己有个屁的面子啊,姓左的小王巴蛋巴不得他们出丑,怎么会好心拉特工总部一把,除非是给对方一个难以拒绝的条件。
“处长,站长,龚没死!”
他正想着用什么办法说服左重,就看见骆马从旅馆内跑了出来,异常激动的喊了一句,这个消息让在场人一惊,龚自在竟然没死。
“快,快送医院。”
徐恩增欣喜若狂,拔腿就往里面跑去,地下党如此兴师动众进行灭口,说明姓龚的很重要,只要此人还活着,那就还有利用价值。
他一走,特务们都跟了进去,只有石振美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没过多久,一个白人走了过来,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聊了起来。
“亲爱的石,你们这次做的太过了,我在江边都能听见这里的爆炸声和枪声,租界肯定会向金陵政府提出抗议,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过分?约翰,请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死掉的都是我的手下,是地下党主动发起了攻击,你应该找他们谈一谈,这样平衡会被打破。”
“不不,你的特工总部,我的警务处特别部,法租界政事治安处的约书亚,日本特高课的长谷以及地下党早就达成了默契,不是吗。
那就是一切都要按规矩来,你们在租界行动为什么不向特区法院申请,你知道我留下那位余庭长的目的,那就是保证租界的秩序。”
白人说到最后几个字加重了语气,眼神锐利的看着石振美:“听着,我不管你们的恩怨,公共租界是恺自威家族的地盘,听懂了么。
在沪上,秩序就代表着金钱与利益,我的朋友,你要学会尊重它们,不然我们几方会将你排除出情报联盟,你愿意失去这个金矿吗。”
“这是个误会。”
石振美面露无奈,下巴对着旅馆扬了扬:“我的上司从金陵来了,这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瓜,一门心思想着抓地下党,我无法阻拦。
为表歉意,我可以无偿告诉你两条情报,一是被捕的地下党两名高级人员已经投降,二是地下党今天的刺杀目标龚自在没有死亡。
约翰恺自威先生,请你相信我,我会一如既往的支持情报联盟,金钱才是世界上最美妙的玩意,信仰对于我来说,并不是必需品。”
(恺自威家族和约书亚出自517节沪上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