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想要庄稼长得好,
必须经常除一除杂草。
反正国府里吃闲饭的人很多。
挂掉电话,左重继续分析杨昌庆跟东亚俱乐部负责人梁园东的第二点不同,那就是他很懂分寸,从来不打听关于国民政府的情报。
有时候某些人不经意说到敏感的信息,对方会互动打断,这让那些让在军政机关工作的人非常满意,觉得这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左重对此嗤之以鼻,论吃喝飘赌抽、坑蒙拐骗,这帮人是专家,说到如何分辨消息有没有情报价值,他们连特务处的厨子都不如。
但不得不承认,杨昌庆的行为很能迷惑人,要不是查到那15名官员死亡前来过仙乐西餐厅,谁会怀疑一个没有好奇心的人是间谍。
正想着,吴景忠快步走了进来汇报道:“副处长,您让我去查的冀省会馆有收获了,民国十四年为目标开具保证书的人已经回华北。
此人早年有留日经历,结业后在津门贩卖日本商品,随后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来了金陵的冀省会馆,负责联络外地来宁的冀省人。
询问北平站得知,对方这两年跟日本人走的很近,还在那个狗屁自治政府里担任了一个职务,平时开口闭口都是日本国如何如何。”
“哼,又是个狗汉奸。”
左重冷哼一声口中骂道,要是他没有猜错,此人来金陵的目的就是给日本情报人员作证或者排除其它干扰,使得日谍能顺利潜伏。
说完他又有问了句:“能不能搞清他都为谁开具过保证书,另外杨昌庆名下饭店和员工有没有查到疑点,不包括那个叫阿大的司机。
“暂时没有,副处长,因为不能正面接触,调查饭店和员工的进展不大,那边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您,只是能不能再给我派点人。”
吴景忠提出要求又正色道:“冀省会馆是半官方机构,文字材料的记录不是很严格,我让人进去看了看,当年的记录早就残缺不全。
不能排除对方离开时破坏或带走了名单,想要知道具体情况必须询问对方,我建议让北平站陈站长派人把这个狗汉奸直接抓起来。”
左重摇摇头:“人手好解决,我让宋明浩过去帮你,务必尽快完成基础调查,实在不行就大规模抓捕,将杨昌庆的员工全部控制住。
鲁咏痷死亡的事,就像是一块石头打破了平静的湖面,时间越长造成的涟漪的越大,咱们不能等着领袖着急上火了再去临阵磨枪。
华北那边正好相反,那里现在是一个危险品库,一颗小小的火苗就能引爆,开具保证书的汉奸不能抓,至少在案情查清前不能抓。”
吴景忠是个懂政治的人,当即不再提此事,将一些细节汇报清楚后便告退了,左重看其走房门露出微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簡單。
老吴這人不错。
懂事。
又过了几个小时,接到电话的宋明浩和归有光行色匆匆的回来了,老油条老宋被打发走,只留下大光头陪着他查看分析完的情报。
接下来的两三天,各方面的好消息不断,邬春阳利用吴景忠通报的情报,在与死亡官员一共吃饭的人员中甄别出了多名可疑人員。
只是这些人的工作地点不是重要机关或要害部门,即使官职比死亡官员高上那么一点,同样属于边缘人物,没什么机会接触机密。
同时他们近期都有过异常的行为表现,只是程度有轻有重,由此证明了邬春阳的猜想,凶手杀害那么多官员就是为了恐吓这些人。
除此之外,古琦通过询问鲁咏痷的好友确认对方有一段时间心神不定,常常邀请军中老友外出散心,尤其是承办史家修被刺案后。
可突然有一天对方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曾经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还约人今年夏天同去徽省山区避暑。
就这样,随着无数调查情报慢慢汇集,杨昌庆、苏子福、鲁咏痷等人的形象在左重脑海中被勾勒得越来越清晰,逐渐的饱满起来。
紧接着两个疑问出现了。
杨昌庆一反低调和不暴露的原则威胁一帮没什么用处的官员,目的何在。
鲁咏痷为什么担忧,又为什么如释重负,这跟苏子福的死亡有没有关系。
就在左重皱着眉头思考时,凌三平来了一个电话,含含糊糊说道今天复检苏子福的身体发现了一些可疑情况,需要他过来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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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等报告用手机码的,有点粗糙请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