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连林云生终于松口,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到座位上,拿起钢笔打开笔录,让对方开始回答第一个,也是他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
“你去什么地方取的药?”
“成信银行。”
“药是谁给你的?”
“苏子福。”
“是谁让你去的?”
“是...沙氏。”
林云生讲到此处,眼泪哗哗的流下,似乎是觉得对不起青梅竹马,当然也有可能是后悔蹚了这滩浑水,搞得自己现在也身陷囹圄。
此人年纪不大,加上军中履历和在鲁府的工作经历,不愁找不到合适的工作,金陵城中的有钱人很多,优秀的保镖永远不缺主顾。
这几句话都被左重记在了卷宗里,笔尖在纸上不停划过,当记到沙氏让对方去取药这条时,左重手上停了停,这个地方有点问题。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对方说过跟沙氏很少见面,那么问题来了,对方是怎么样突破男女大防收到的命令,总不能靠心有灵犀吧。
“等等。”
左重立刻停止记录,左手不经意地握住了茶杯询问道:“你说过鲁府的规矩很大,那沙氏是如何跟你说的这件事情,请你好好解释。”
“如夫人有一天早晨会去楼顶偷偷吃药,我跟....踪她时发现她染上了药瘾,不该的啊,她不该认识姓苏的混蛋,不该碰这种害人药。”
林云生捶胸顿足,提到苏子福时咬牙切齿表示:“我真想杀掉那个王巴蛋,是他毁了如夫人,可没他的药,沙氏连一天都撑不下去。”
千防万防,
家贼难防。
左重不想管这种桃色新闻,继续问道:“沙氏怎么跟苏子福认识的,又是如何染上的药瘾,苏子福的突然暴亡是不是你干的,说吧。”
“这些我真的不清楚,那段时间我正陪着鲁院长在浙省调查史家修被刺的案件,回来后如夫人就有了药瘾,苏子福的死也跟我无关。”
林云生恶狠狠的说道:“算这个家伙命大,就在他死的前一天,我已经跟鲁院长请好了假,为的就是想办法从他口里问出药的来源。
那样鲁院长和如夫人就不用接受他的敲诈,一小瓶药不过30粒,苏子福就敢要一千大洋,而且胃口越来越大,甚至对....动手动脚。”
喔,原来又是个丞相同好。
左重听明白了,接着想到对方说之前在浙省查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思考了一会之后换了个方向提问。
“是谁告诉你苏子福死了?”
“鲁院长。”
“鲁咏痷和沙氏知道这事有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没有,表现得很正常。”
“为什么我们在鲁府没找到沙氏的药,药去哪了。”
“我怕警察发现便藏到了鲁府附近花园石凳下。”
左重听到这句话狠狠瞪林云生一眼,狗东西手还挺快,要不是对方,特务处早就发现药品,哪用通过尸检,浪费了这么多天。
他在纸上写了一段话推到归有光面前,上面的内容是通知古琦寻找被藏起来的药品,免得被人误食,归有光看完往审讯室外走去。
而左重在鲁咏痷和沙氏对苏子福死亡无异常反应这一行字下面画了个问号,迟疑了一下又画了个感叹号,然后问了最后几个问题。
“那鲁咏痷死亡时,你在哪。”
“我真的在鲁府周围巡逻。”
“那有没有可疑情况,说实话!”
“真的没有,长官。”
“谁能为你证明。”
“我是秘密监视,不曾泄露过行迹,所以无人能证明。”
林云生面容苦涩的回答道,知道对方可能不会相信这个解释,毕竟在鲁府接受询问的时候,自己说的都是假话,很难再取信于人。
没想到左重只是记录,没有给出任何回应,这让他高高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开始一条条的回答各种问题,表现得十分配合。
可惜光配合没用,不能提供线索那也是白搭,林云生除了说出几次取药的具体时间和与苏子福对话内容外,其它的一问三不知。
半个小时后,看着厚厚一沓审讯记录,左重摆摆手让人将这个脑子明显不太好使的蠢货带走,什么都不知道就乱掺和,真是找死。
鲁咏痷这个老狐狸以及沙氏摆明了在利用他,这从苏子福死后沙氏再也没去过楼顶就能知道,所谓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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