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继续讨论起行动的事情。
“安藤阁下,首相府以及警察总部是否安排妥当,这两个地方关系重大,一定要果断占领。”
左重忧心忡忡的问了句,擒贼先擒王,若不能控制住首相,让对方反应过来那就麻烦了。
对方可以指挥整个东京城的警察,虽然这些人没重武器,不过凭人数就能堆死兵变队伍。
“放心,冈本君。”
安藤辉三正色道:“这两个目标由香田负责,他曾经参加过小琉球的实战,绝对不会出错。
根据最新的侦察结果,首相府和警察总部的警备力量薄弱,他们一个冲锋就能顺利拿下。
尾崎君也会随行辨认目标,用不了多久,我保证你就会听到国贼冈田启介伏诛的好消息。”
不是他自大,实在是警卫和警察根本不是正规军对手,何况己方的火力和人数占据优势。
“这样我便放心了,还有,您只派一个小队去刺杀铃木贯太郎那个老家伙,怕是有些冒险。”
此时左重回头向身后看去,一小队日本士兵从队伍脱离,朝着达麴町三番町的方向走去。
“没关系,对方家中只有几个老掉牙的退休警察担任警卫,连枪能不能拿得动都是个问题。”
“这样吗,是我多虑了。”
听到旁边安藤辉三漫不经心的解释,左重转头看着慢慢落下的雪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希望林傅一郎子爵阁下的保镖给力吧,讨好铃木贯太郎的机会很难得,可一定要抓住啊。
这是他信手布下的一颗棋,跟其它六个目标不一样,铃木贯太郎活着的的利用价值更大。
因为对方的妻子是日本著名的教育家,还是皇家保姆,是天蝗视若比母亲还要亲的人物。
而且,此人不仅在战争结束前二次担任首相,还在战后二次担任过枢密院院长这个职务。
如果能从这条线打开缺口,林傅一郎在未来究竟能走到什么地步真不好说,但值得一试。
左重大致估算了一下时间,这个家伙现在应该从达麴町三番町周边的某一家酒吧出门了。
到时候只要枪声响起,林傅一郎将带领保镖如神兵天降一般,拯救铃木一家于水火之中。
最坏的结果,就是对方被鬼子们打成筛子,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自己跟他又不熟。
安藤辉三、左重以及不到两百名日军在大雪纷飞的东京街头快速行动,直奔三宅坂而去。
那里离皇宫很近,陆军省、参谋本部、陆军大臣官邸都在此处,是日本陆军的神经中枢。
他们此行除了拯救倒霉蛋河野兽,控制军令传达,也会封锁陆军省,包围陆军大臣官邸。
在有心人的隐瞒下,日本军方对此一无所知,参谋本部看守所依旧像往前一样鬼哭狼嚎。
所有违反军法以及涉及到军人犯罪的案件,都是军纪部门的管理范围,包括叛国和谋逆。
可想而知这里的防备等级,不过在这个戒备森严的地方,却有一个人却可以自由的进出。
“阿里嘎多,请开门。”
特务处东京站行动组长谭伟托着几盘饭菜,对着两个荷枪实弹的日本士兵点头哈腰说道。
既然选择做了狗,就要有做狗的自觉,他明白自己现在只有抱紧日本人大腿才能活下去。
按照特务处成立起的规矩,投敌叛变的人杀无赦,连家人也逃不了,他没有其它的选择。
“接受检查。”
“哈依,哈依。”
虽然谭伟是情报部安置在看守所的,该有的程序不能少,看守们尽职尽责的进行了搜身。
确认了对方身上和携带的物品没有问题,看守打开铁门,将其放进了阴暗潮湿的监区内。
谭伟再三谢过,笑呵呵的来到一间牢房,看着行刑架上血肉模糊的前同事,阴恻恻一笑。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跟自己较什么劲呢,低头比你想象的要容易,你就痛快招了吧。
你是情报科出身,情报科派遣到日本本土的人员,你应该知道些什么,比如他们的长相。
对了,听说你跟咱们的左副处长是同学,他长什么样,兄弟能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呸!”
刑架上的年轻人努力抬起头唾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看着谭伟:“老子等看你怎么死。
想看左副处长,我怕你这个王巴蛋到时尿裤子,知道左长官怎么对付日本人的吗,哈哈。
咱们都是干这行的,有什么尽管招呼,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是你小娘给生的,苟叛徒。”
“呵呵,嘴硬。”
谭伟擦擦脸上的血沫,得意洋洋道:“你这就不聪明了,咱们现在可是在日本人的地盘上。
我就不信他左重有本事来这杀了我,他要是敢来,看到那些刑具了吗,老子一样敢......”
“哒哒哒哒~”
他一句没说完,只听看守所外枪声大起,谭伟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两条腿瑟瑟发抖。
------题外话------
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向全世界广播宣布无条件投降,投降就是投降,不是狗屁的终战,无数为中国民族独立牺牲的英雄们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