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总比没有好,特务处以前派往红俄的特工,要么已经“失踪”,要么已经去西伯地区挖土豆了,无法进行外调。
反正是做个样子给外人看,有了这些基础资料再配合上监视,一场有模有样的监控行动就可以宣告开始了,对二厅也算有了交待。
古琦摩挲着下巴,将自己的安排做了复盘,确定没有疏漏之后打了个哈欠,慢慢闭上眼睛,坐在椅子上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
消失了整晚的归有光急匆匆走了进来,从随身的皮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递到了古琦的手中。
“科长,这些档桉存在了军韦会的机要室,要不是有副处长和二厅的名头,还真调不出来,您先看看,我抓紧时间休息一会。”
说完,大光头在屋里随便找了个地方和衣而睡,很快就打起了呼噜,看来这一~夜没少跟军韦会的官僚们磨牙。
古琦摇摇头,打开文件袋查看人员档桉,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个叫阿列克谢·谢尔盖耶维奇·布拉戈维申斯基的少校军官。
此人是红俄援华航空队的歼击机指挥员,1909年出生,布列斯特人,1927年毕业于库尔斯克工业经济技术学院,同年参加了飞行员选拔并成功通过测试。
1936年,因在掌握航空技术方面取得的杰出个人成就,以及在战斗和政~治训练方面的娴熟领导能力而被授予红星勋章。
1937年12月奉命来到民国,当时金陵已经失守,布拉戈维申斯基带队入驻赣省昌城机场。
彼时第一批援华航空队已经在金陵和日军交过手,由于第一任歼击机大队长在西北兰城发生事故身亡,红俄人实际上是在民国空军的协调指挥下和日军进行空战。
受果军指挥能力的限~制和松散气氛影响,援华航空队歼击机部队缺乏坚强有力的领导,空战中缺乏战术运用,因而损失较大,飞行员非常士气低落。
布拉戈维申斯基一上任就强势接管了指挥权,制订了一些规章制度,迅速扭转了战局,多次驾机升空与日本人进行空战。
1937年12月22日,在昌城空战中,此人击落了1架九六舰战,日本海军第十三航空队分队长少左大林法人坠机身亡。
1938年2月25日,他又击伤、迫降了1架九六舰战,这也是国府第一次缴获这种型号的飞机,上个月对方刚刚被红俄政~府授予红旗勋章。
嘶~
古琦看完直嘬牙花,30岁的空军少校,红星、红旗勋章获得者,不仅是优秀的指挥官,还是技术精湛的歼击机飞行员,绝对的天之骄子。
他们去查这样的人,一旦被红俄人发现,定然会引发一场地~震,越想越害怕的他把资料放到一边,决定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对此人展开贴靠侦查。
然后他看起了第二份档桉,上面的人是援华航空队轰炸机指挥员费奥多尔·彼得罗维奇·波雷宁,上校军衔,1906年出生,1928年入伍。
古琦顿时头皮发麻,32岁的上校,参军不到10年就从列兵升到这个级别,要说对方不是红俄空军重点培养的人才,打死他都不信。
他继续往下翻了翻,脸色渐渐变得比锅底还要黑,有一个算一个,红俄援华航空队高层就没一个简单的。
二三十岁的少校、中校一大把,显然红俄人是把空中精锐派到民国进行实战锻炼,以便将来提拔和重用,换个说法就是来镀(分隔)金的。
这可怎么办,古琦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不太稳了,沉吟半晌,他咬着牙用力一拍桌子。
娘的,那就让所有侦查人员远距离监视机场,话务监~听也不搞了,争取用最短时间让红俄人发现他们的行动。
不跟~踪,不监~听,不涉及到具体人员,对方总不至于大动干戈吧,都是干情报的,应当明白这种程度的调查活动没有恶意。
二厅那边也好解释,查桉子自然要谨慎再谨慎,不把基础情报摸清楚怎么行呢,古琦给自己鼓了鼓气,觉得这么做没太大问题。
可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天一亮,负责监视的小特务就发现了一个可疑情况,机场里的红俄厨师在机场附近跟不明人员接触。
之所以说可疑,是因为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厨师将一件东西交给了对方,动作很隐蔽,要不是特务观察仔细还真发现不了。
古琦听完眼前一黑,归有光却兴奋异常,连忙请示要带人跟一跟那个可疑人员,摸摸此人的底细。
这种合理的要求,古琦无法拒绝,强做笑脸同意了,看着大光头出了门,他立刻将房间里的小特务们赶走,拿起电话向左重汇报。
按现在这种情况发展下去,说不定真能查出点什么,到时候他们不想上报也得上报,要知道出工不出力和知情不报可是两个概念。
结果左重听完丢下一句一切由他决定就挂断了电话,听着对面传来的电流声,古琦哭丧着脸放下话筒,感觉这回自己怕是要完蛋。
(今天白天回国,赶路,4号休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