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外汇、黄金黑市被查,为什么没有人向我汇报!本局长问你们话呢,说话!”
徐恩增将自己办公桌上的文件、摆件全部扫到了地上,接着一手扶腰,一手指着面前低着脑袋的中统骨干们怒吼道。
他刚腰酸腿软地从大姨子那出来,还没来得及回味一二,就被手下的汇报惊呆了,内汇银行,外汇投机商、美丰银行和安泰丰保险都被抄了。
这意味着他的灰色收┴入渠道被全部切断,俗话说钱是英雄胆,没了钱,那么多红颜知己怎么养,没了钱,这些心腹怎么拉拢。
想到这,他看了人群几眼恶狠狠问道:“那个谁谁谁呢,前两日向我汇报,为何不提及这些事情,是不是故意隐瞒,老子毙了他!”
小特务们的脑袋更低了,徐恩增说的那个人昨天就消失了,据说是奉了沉东新主任的命令去了外地执行秘密任务,人只怕已经离开了山城。
不过这话没人敢说,对方曾是副局长的亲信,这次突然跟朱局长那边搭上了线,背后代表着什么是显而易见的,这说明副局长身边又又又又出内鬼了。
徐恩增被手下们的反应弄湖涂了,抓过一个人再次发问,但小特务只是拼命摇头就是不回答,徐恩增一把推开此人抓过了另一个人。
他问了好半天,总算有一个亲信不忍自家上司被蒙在鼓里,吞吞吐吐将事情说了出来,徐恩增听完愣愣松开对方的衣领走向办公桌。
“副座,您别生气了,气大伤....”
回答的小特务小声劝道,然后就看到徐恩增从抽屉里拿出配枪对准了自己,望着黑洞洞的枪口,吓得紧紧闭上嘴巴举起双手。
“呯呯呯!”
办公室内响起三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勃朗拧枪口喷出火光,中统特务们抱头鼠窜,连滚带爬的寻找着掩体,口中大喊饶命。
作为目标的小特务倒是没跑,就是裤┴裆处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站在原地浑身不停抖动,眼中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徐恩增缓缓放下对准天花板的手枪,硝烟缭绕中冷冷下令:“集┴合队伍,去军统,老子要问问戴春峰和左重,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别的事情他能忍,但断了他的财路不能忍,这关乎到他对中统的掌控,失去了中统副局长这张老虎皮,要他命的人能从山城排到金陵去。
可还没等特务们出去,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徐恩增不耐烦的拿起话筒大声问了句谁,接着脸色一变再变。
电话中,坪时风度翩翩的大陈咆孝道:“徐恩增,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建议军令部二厅打击黑市,你是不是闲得慌。
你要是闲得慌,就跟你的大姨子在家待着,或者去其他什么女人那里花天酒地,别给我找麻烦,你知不知道,这事闹大了。
戴春峰的人将黑市里干内汇、外汇、黄金和保险的人都抓了,美丰银行的小雷文先生将电话打到了我这里,人家要你的命!
不光是小雷文先生,现在整个山城的黑市老板都想要你的狗命,你想对付军统我管不着,但绝不能用黑市当由头,明白吗。
我只给你一天时间,马上把这件事处理好,否则你就准备去东北或者日本吧,等什么时候打败了日本人你再回来,好不好?”
徐恩增听到大陈的话,当即慌了神,自家知道自家事,想靠国府自身的力量打败日本人,那他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想到之前跟姓左的小王巴蛋去东北的经历,他向大陈赌咒发誓一定会尽快解决此事,直到电话被对方咣当一声挂断。
缓缓将话筒放回话筒架,徐恩增一p股坐到了凳子上,沉默了片刻抬头看了看手下,摆摆手命令他们先出去。
至于去军统要人,暂时还是算了吧,他就怕自己还没走出中统的大门便被人打死,为今之计只有从官面上想想办法。
思考了半天,徐恩增黑着脸摊开公文纸,拿起钢笔在上面一笔一划写了一行字——《关于暂停打击黑市的若干建议》
他知道这份出尔反尔的公文一送上去,他的面子就被军统踩到了泥里,可没办法,想让戴春峰师徒放手,就必须这么做。
面子,面子哪有小命重要,山城黑市的水很深,可能中统局里也有人想要他的人头,不,不是可能,是一定。
就在徐恩增绞尽脑汁给高层写报告时,左重则在军统的一间安全屋里一边喝茶,一边翘着二郎腿看着报纸,说不出的悠闲适意。
军统已经出完招了,何去何从得看中统的,准确的说是看徐恩增如何选择,打,军统不怕,认输,军统也不吃亏。
抓了这么多黑市商人,不说扣押的资产,光是罚款便能让他们发笔小财,黑锅还有徐恩增背,这种好事可不多见。
左重笑眯眯的翻着从敌占区空运回来的报纸,眼睛无意中瞄到了一个标题,《季先生抵达沪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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