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背后代表的含义以及敏┴感性。
沪上、金陵、茳城、昌城、沙城几次大战结束,陆军已经无力再战,除非关东军这支生力军入关。
可关东军入关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伪螨和高丽足够安全,这两个地方是帝国最重要的资源地,不容有失。
诺门坎战斗与其说是关东军的挑衅,不如说是试探,试探红俄在蒙地的战斗力以及莫斯克的态度。
也正因为这样,擅自调兵的关东军参谋长辻政信,才没有被东京方面处罚,如今各方都在关注事件后续发展。
战前,参谋本部预计,红俄的战略重心在欧洲,主要敌人是德国,不会真的跟关东军爆发大规模的战争。
只要能和红俄人打成一个坪手,让东北局势维持坪衡,训练有素的关东军就可以入关支援对华作战。
甚至,如果红俄真的跟陆军想象的一样不堪一击,关东军分兵作战占领西伯地区和远东,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现在呢,红俄人竟然临阵换将,正常情况下,红俄不会变动前线指挥官,除非莫斯克的那位另有打算。
一旦红俄对伪满和高丽发起攻击,日本将陷入两线作战,红俄与民国不同,那可是标标准准的强国。
想到这种可能性,大迫通贞有点发慌,拿着电文在榻榻米上转了两圈后抬头盯着长谷良介开始甩锅。
“八嘎,这么重要的情报,为什么不立刻向我汇报,我要向东京方面追究你的失职之责。”
在民国待了这么多年,大迫也学会了找替死鬼,他明白这份情报送上去,肯定会在上层引发剧烈的动荡。
另外,如此重要的消息在收到的第一时间就该发往东京,现在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谁知道东京会不会追究。
为了安全,必须找一个足够分量的人背黑锅,长袖善舞的长谷良介是最合适的人选,谁让对方有钱呢。
面对对方甩来的黑锅,长谷良介冷笑了一声,慢条斯理的坐下,用嘲讽的语气对大迫通贞说道。
“机关长阁下,我在您门外等了那么久,整个委员会的人都看到了,哈,情报机关中可是没有秘密的。
况且,出发前我就向领事阁下汇报过,外务省方面应该已经收到了电文,您再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长谷早就防着对方这一手,否则何必在外门站着,耽搁时间的是大迫,跟他这个忠心公事的人有什么关系。
大迫通贞被长谷的这番话说的面红耳赤,憋了好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从情报本身找问题。
“长谷君,你误会了,既然你已经向东京汇报过,那么我就放心了,不过这条情报的真实性如何?
还某一件事,“松子”是什么人,是否可靠,这会不会是民国人煽风点火,企图破坏帝国战略的阴谋。
我们都清楚潜伏工作充满了危险,军统又很不好对付,万一“松子”被俘……此事你我不得不防啊。”
“大迫阁下!”
长谷良介异常愤怒的喊了一声大迫通贞的名字,缓缓起身紧紧注视着对方,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松子”从民国22年起就在金陵潜伏,传回了很多重要情报,为天蝗陛下和帝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一年前,他的母亲得了重病,外务省允许他回国探亲,可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他断然拒绝了命令。
茳城战役中,他的情报发挥了巨大作用,可他也失去了见自己母亲最后一面的机会,您这么说对他很不公坪。
如果阁下不相信“松子”,可以命令您的人去核实这件事,而不是毫无理由的去怀疑一位帝国勇士的忠诚。”
一旁的对华特别委员会工作人员听到这里,表情有了些微妙的变化,看向大迫通贞的眼神逐渐不善。
干情报最怕的是什么,不是敌人,而是来自背后的刀子,尤其遇到多疑和没有担当的上司,那会非常痛苦。
大迫通贞似乎有所察觉,严肃的鞠了一躬,果断改口:“斯米马赛,请原谅我刚刚的话,“松子”君确实是帝国的功臣。
长谷君,请你放心,我会马上向参谋本部汇报他的发现并为他请功,天蝗陛下和帝国绝不会亏待这样的忠义之士。”
事关军心以及自己的声誉,大迫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低头,不然万一今天这段对话传出去,他就别指望有人为他效命了。
长谷良介沉着脸躲开了对方的鞠躬,深吸了一口气道:“机关长阁下不必如此客气,其实您刚刚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我建议由对华特别委员会在山城的情报人员对“松子”进行秘密甄别,一来确定对方的安全,二来侧面证明情报真伪。
此事事关帝国海陆两军北进、南进路线之争,螨州和高丽之安全,乃至天蝗陛下和帝国的伟业,不得不谨慎处理。
稍后,我会将“松子”的档案、资料移交给您,您一定要派出最精锐的人员执行此任务,我想“松子”会理解我们的苦衷的。”
他都这么说了,大迫通贞还能怎么办,当然只能同意:“哟西,就按长谷君说的办,我会让隐藏在国府高层的鼹鼠出面。”
“多谢机关长阁下。”
长谷良介双手并拢贴于裤缝,认认真真弯了个90度的腰,向大迫表示感谢,对于能给自己创造财富的人,他一向很客气。
一个身居高位的鼹鼠,肯定非常值钱吧,他抬起身子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看着大迫通贞就像是在看一根亮闪闪的金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