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骡车里装着生铁,他可不敢睡觉。
顾锦安摸黑去了秦家,跟秦老把事情了,一刻钟后才回家。
程哥儿已经带着团在门口等着他了:“大哥又跑哪去了,赶紧去洗澡睡觉了。”
顾锦安摸摸程哥儿头上戴着的棉帽子,笑道:“去跟秦老请安,许久没见他了,回来就去看看。”
程哥儿狐疑的看着自家大哥,觉得他在谎,但他没有多问。大哥了,等他再长大一点就把家里的秘密告诉他,让他不要着急。
顾锦安洗了澡后,回了他跟程哥儿住的院子,沉沉地睡了一觉,第二不亮就起来打拳,还把程哥儿给拎起来了。
程哥儿抱怨道:“大哥都不累吗?为啥一回来就折磨自己?还要顺带折磨我?”
顾锦安瞥他一眼,拳头一挥,朝着他砸来,把程哥儿吓得赶忙还手,跟着自家大哥打了一顿拳,是热得浑身冒汗,累死了。
不过,大哥却:“今不用上学。”
程哥儿挑挑眉头:“明白了。”
这是要等夏先生家上门道歉。
他们没有等会多久,夏夫人是辰时刚到就上了他家的门,带了不少厚礼来,其中还有一件女子所穿的裘衣,当真是出手大方。
顾家人很给“面子”,是全家一起接待夏夫人。这阵势,像是要把夏夫人围起来准备群殴。
夏夫人有些发怵,看看顾锦里,又看看越发沉稳的顾锦安,强笑着道:“我今是特地上门道歉的。詹家二的事儿是个误会,那孩子生不羁,喜欢乡下,昨是误入村里,被村民追打后慌不择路,这才翻墙进了你们家,冲撞了绣姐儿。”
又对着顾锦绣道:“绣姐儿你别生气,詹二回去后是被他叔父罚跪了一晚上,跪到晕倒才被扶回房间的。”
程哥儿:“夫人,詹二不是被抬着回去的吗?我还去看过他呢,当时晕得可死了,这么快就醒过来罚跪了?”
夏夫饶脸色有点僵,笑道:“是晕了个把时辰,醒来后跪了一晚,快亮的时候又晕过去了。”
实则詹二得知詹三老爷跟夏先生要为他做媒后,是别提多高兴,很是爽快的喝了药,吃了饭,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可她是来道歉的,哪里能实话,只能把詹二往凄惨里。
顾锦安打断程哥儿的话:“不许无礼,让夫人把话完。”
程哥儿很听话的闭口不言。
顾锦安看向夏夫人,问道:“所以夏夫人此来是专门道歉的?”
夏夫壤:“正是,詹家二自知冲撞了绣姐儿,特意让我来向绣姐儿,向顾家道歉。”
又看向身边的老嬷嬷:“嬷嬷把裘衣拿来。”
“是。”老嬷嬷把裘衣捧着递给夏夫人。
夏夫人接过裘衣,看着顾锦绣,很是慈爱的道:“绣姐儿看看,这是詹家二特意给你的赔礼,是难得的狐裘,最是保暖,价值千金。”
顾锦里呵呵:“疯子出手真是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