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贾通判一眼,意会他眼里的意思后,立刻呜呜哭道:“大人,冤枉啊,妾身不认识什么冯士文,妾身的亲爹乃是胡大文,是个账房先生,如今正在江南金陵府的鼎丰楼做活,不信您可以去查。”
“妾身冤枉啊,我家大人也是冤枉的,我们都不知道顾家在哪里,怎么可能去谋夺顾家的家财?定是有小人想要暗害我们!”
窦少东家都惊了,这胡雪瑶行啊,一家团聚都被抓个正着了,还能这样否认。
“呵,冯雪瑶,你说你们是被小人所害,是说你亲爹冯士文是小人吗?”窦少东家是不怀好意的问道。
胡雪瑶一愣,很快又哭道:“当然!就是姓冯的害的我们,我们是无辜的,我们不认识他,你们休想用他这个贱商来害我、害我家老爷丢官!”
贾通判是个聪明的,听到胡雪瑶的话,立刻会意,扑通一声跪下,朝着公堂外哭喊着:“老天爷啊,陛下啊,微臣冤枉!”
“微臣一辈子兢兢业业,只求为陛下肝脑涂地,怎知如今被人所妒,设计陷害……陛下啊,微臣不能再给您尽忠了,这就撞死在公堂上,以证清明!”
说着起身,朝着公堂上的柱子撞去。
这柱子是承重的大梁柱,外面包着铁皮的,真撞上去,贾通判不死也残。
而贾通判为了做得逼真,撞柱的架势是不留余力,把奚知府给吓得大喊:“快拦住他!”
石班头一个俯冲,一脚踹向贾通判的膝盖,直接把贾通判给踹倒了,没有撞到柱子。
贾通判被摔得很疼,趁机呜呜大哭,瞧着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却无处伸冤的模样。
奚知府是黑了一张脸,怒道:“贾明风,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在说本府伙同其他府城的人害你?!”
贾通判就是这个意思。
毕竟佐官是能升任主官的,而不少主官生怕佐官的功绩高过自己,抢了自己的位置,就对属下佐官下毒手。
“陛下,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呜呜呜……”贾通判不愧是官场老油子,不回话,只一个劲的哭,瞧着是可怜极了。
哭声传到府衙大门口,那些扒拉着大门看戏的百姓听了,还真的有人以为贾通判是被冤枉的。
“这贾通判虽然不是个好官,可瞧着这回倒像是被冤枉的,莫不是奚知府……”
啊呸!
奚知府是气得脸都绿了,喊道:“把柴婆子、柴大福、窦子、陈茂带上来。”
不多时,陈茂他们就被带上来了。
奚知府道:“你们说说,在桂叶巷巷口,胡雪瑶看见冯掌柜后,都说了些什么?”
陈茂等人听罢,是把胡雪瑶叫冯掌柜爹,又警告柴婆子他们的话都说了出来。
这话一出,大家都惊呆了:“啊,这胡雪瑶的亲爹真是冯掌柜啊,那冯掌柜谋夺顾家家财的事儿,她跟贾通判一定有份。”
奚知府听罢笑了,盯着胡雪瑶问:“胡雪瑶,你自己亲口说出来的话,被这么多人听了去,你还有何话可说?”
胡雪瑶听罢,脸色吓白了,没想到柴婆子是奚知府的人,她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