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东西,不好太过劳动,咱们先歇会儿。”
“好。”秦三郎知道她是故意晾着村口那些人,自然乐意作陪。
两人歇了三刻钟左右,犯了困,差点睡了个回笼觉。
正在迷瞪之时,二庆来敲门,隔着门口道:“大人,夫人,张小旗派人来报,说是村口的人等急了,闹着要往村里冲。张小旗问,让他们冲进来还是就地把人绑了?”
顾锦里:“让他们冲进来,等冲到院前空地了再把他们打一顿,捆起来。”
又道:“我可是个讲理的人,他们不冲到我家地来,我哪好意思揍他们?”
院门前的一片空地是她家的。
秦三郎听得差点笑出来,他家小鱼真是可爱,嗯,还很讲理。
“是,奴婢这就去传话。”二庆忍俊不禁,很快去把话告诉张忠麾下的将士。
张忠也是个精明的,专门挑了一批精瘦、带伤的将士来村口拦着,那些围村的人见了,害怕少了,张狂多了。
此刻听到那回去通报的瘸子兵的话,气炸了,领头的钱爷指着他们骂道:“好啊,好一群穿着战甲的土匪,占了我家私宅还敢这般嚣张,这是在欺压我们老百姓啊!”
钱爷旁边,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妪立刻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嚎哭:“诶哟,没天理了,当兵的欺负农人咯,老身不活了,这就撞死在顾家村门前。等老身下了地府后,定要告你们当兵的一状!”
张忠笑了,指着空荡荡的村口问:“老太太,这地方你是找块大石头都没有,怎么撞?撞土吗?”
那不得把土砸出个坑来才能撞死?
钱六姑噎住了,哭喊声没接上,眼里又无泪的,一时间那老脸上是没有任何悲戚,只剩下刻薄狰狞。
钱爷瞧着要坏事,赶忙扑过来道:“老姑,您老别做傻事,咱家是有房契地契的,就算这些当兵的仗势欺人,还有衙门给咱们钱家做主!”
旁边的四个衙役听罢,领头的立刻上前,指着张忠道:“你们欺人太甚!钱家买了顾家村的所有宅子跟地,你们不问一声就住进去,侵占别人私宅,等主家找来质问了,你们还仗着兵马众多拦着不让进,还敢欺负老人,要逼死老人家……皇天在上,我丁大勇吃着朝廷俸禄,见此恶行,必须得为民做主!”
说完招呼衙役跟堵在村口的一大群人:“大家伙跟我冲,今天必须得给钱家讨个说法!”
“这群当兵的丧了良心,咱们冲进村去找那个恶人百户,为钱家讨公道,冲啊!”一大群人举着锄头、铲子、木棒、石块,朝着张忠他们冲来。
张忠冷笑一声,手一挥,身后的三十名将士立刻往旁边退去。
那群人扑了空,好几个没刹住摔了个面朝地,啃了一口土。
还有个倒霉的,砸到自己举着的石块上,把额头砸破了。
张忠看着都疼,就这样一群蠢货,钱家是打哪里找来的?
“你们急什么?我们又没说不让你们进,进啊。”
这群人怒极,指着张忠道:“那你先前拦什么?!”
要不是你先前拦着,我们至于恼羞成怒吗?
张忠:“先前我们百户在吃早饭,怎么好放你们进去打扰?如今吃完了,你们进去吧。”
这话说得,钱爷等人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指着张忠道:“你给我们等着,咱们走!”
是招呼着那群狗腿子,浩浩荡荡地往村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