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大晚上的,又是在宅子里,听见这话的人也就十个左右,不会被传出去,许尤可以放心的骂许六。
“咳咳咳!”许六是个心气高的,他当众被马将军打骂,已经快要气死,再听到许尤的话,更是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一边猛咳,一边掉着眼泪。
许鹤心疼不已,撑着按了几次许六的前脖子,让许六的气顺畅后,对抬着木板的下人道:“把我抬过去,我要给申世子赔罪道歉。”
抬着他的下人看向许尤:“侯爷?”
许尤点头同意了:“这事儿的起因与他有关,让他亲自跟申兄说说也好。”
申家大爷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多谢侯爷。”许鹤被人抬上台阶后,又让人把他抬下来,放在地上,他挣扎着朝申家大爷跪下后,说道:“申世子,六公子会在大宴上说出那翻对您不敬的话,全是我的错……六公子患了咳疾,我怕他会在大宴上猛咳,让人以为他得了什么恶疾,就给他吃了一副虎狼之药……那药能压制咳嗽,就是会使人脑子胀痛昏沉、脾气暴躁,六公子是因为吃了这药,才控制不住脾气,对您口出恶言的。”
“申世子,六公子不是故意的,他也是被虎狼之药所害,全是被我的药给害的,您惩罚我吧,就算把我杀了我也认了,但这真的不是六公子的错!”
好家伙,竟然把所有错误都推给药物跟大夫,许六还成受害者了。
申家大爷想骂娘,许家可以啊,这是把他当傻子一样来糊弄吗?
“什么虎狼只要能让人神志不清,脾气冲动的?这等奇药,本世子还真想见识见识。”申家大爷一时间咽不下这口气,是问了这样不理智的话。
而这话并没有把许鹤问住。
许鹤从木板上拿出一包药,递给申家大爷:“申世子,就是这种药,是我配制的,您要是不信,可以让御医来瞧瞧这包药,便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申家大爷的脸色沉了沉,心里很清楚,许鹤敢把药拿来,就证明这药确实能让人冲动发脾气,做出一些过激的事儿。
然而,药是真的,可就代表许六当晚吃过吗?!
许六是侯爷之子,回想起许尤把许六带来西北刀口沟大营的事儿,对许六确实是听疼爱的。
哪个当爹的会给自己爱子吃这种虎狼之药?又不是得了快死的重病,没办法了只能下重药,这只是咳疾啊,用得着冒这样的危险吃虎狼之药?
就不怕把许六给吃死了?!
申家大爷是勋贵出身,从小也是被各种先生教导着的,这点子事情,他只要愿意去深想,就能明白虎狼之药只是许家这几天找出来的借口罢了。
他很愤怒,恨不得把许尤,许六,整个许家给灭掉!
然而他没有这个本事,最少是目前没有这个本事。
因此他只能妥协了,是做出惊讶状,道:“这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缘故,真是闻所未闻。”
许尤也道:“本侯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是许鹤背着我给许六吃的这药,许六被马将军打得晕倒后,其他大夫去给许六看病,才发现他体内服了虎狼之药,赶忙过来跟我禀告,我这才发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