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当年,许鹤也很心疼,赶忙安慰:“惜小姐再忍忍,熬过两三年就好了。”
侯爷不喜欢侯夫人,把侯夫人跟大公子当尸体用,最多再等三年,侯爷一定会跟景元帝闹翻,届时侯夫人跟大公子就会死,惜小姐就能被扶正,好日子就来了。
崔惜娘却很生气……果然是奴才,遇事儿只会让她忍,你毒术这么厉害,不会做个毒,再派个人去毒死那对母子吗?!
不过,她是大家闺秀,一直都是温柔的,因此她点头,哽咽着道:“嗯,阿鹤说得对……我也不是心急,就是担心恒哥儿,我只得他一个儿,可他不成器,老是闯祸,害得我受了侯爷的黑脸……”
“侯爷昨晚凶你了?”许鹤又怒又心疼,惜小姐是明珠,许尤靠着崔家的私产养兵,怎能给惜小姐脸色看,太过分了。
这一刻,他恨不得把自己练出来的毒药全用在许尤身上!
崔惜娘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道:“你别生气,这都是我的命……”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许鹤哪里能听,是握紧拳头,思量着,得想个法子,把侯夫人母子早点送去地府!
崔惜娘见状,只道他是心里有数了,也不多说,转而说起许六的事儿:“阿鹤,你说他是不是……这里有问题?”
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许鹤赶忙否认:“没有,他很好,很聪明,就是心思太多,脾气太大,又突然换了环境,从富贵日子过起苦日子来,还得为了跟将士们打好关系而忍气吞声,一时间适应不来,出现了短暂的狂躁,好好养上一年半年的,只要适应了,就能恢复如初。”
“当真?”崔惜娘听得轻蹙眉头,含着泪水的眸子瞅着许鹤:“可他都来西北两年多了,怎么还不能适应?反而做出的蠢事儿越来越多?”
你当我傻吗?许六什么情况,我会看不出来?!
又道:“阿鹤,咱们是从小到大的情分,又是一块经历过生死的,你可不能骗我。”
许鹤为难了,他不想她难过,更不想她因为许六不行而去冒险生孩子,可他不想骗她,挣扎片刻后,是道:“有些小问题,但可以控制,从去年他咳疾开始到现在,我都在他吃的药里加了治疗的药物,已经在好转,惜小姐不用担心。”
崔惜娘听罢,脸色一白,差点晕过去,眼泪是一滴滴的掉着,用帕子捂着嘴巴小声哭泣:“真的有问题,可是害苦我了……早知道他是这样的,当年就不该……”
“惜小姐,莫要再说当年了。”许鹤急忙打断她的话,被其他下人听去,他们都得死!
又跪下,给她请罪:“是我不好,让惜小姐受苦了。”
崔惜娘垂眸,敛下眼里的凶光,你当然不好,要是你有本事,我也不会受苦!
可她最恨的不是许鹤,而是许尤……当年那么稀罕她,却没有娶她为妻,只给个妾位,她为了上位,才会赌了那一把,结果差点一尸两命。
还恨崔家跟那位伯父。
为什么不早点来救她,让她吃了这么多的苦,而找到她后,也没有弄死侯夫人,让她继续做妾。
崔惜娘看着自己的手,轻抚着自己的脸庞,她天人姿容,出身尊贵,理应是封后做妃的命,却只能给个小小侯爷做妾,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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