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规定,算是把世家豪族、高官勋贵们的发财路给堵死了。
“这是什么道理?!”听到这个回复的贵公子跟世家豪族的管事们急了:“自打从以物易物开始、自打从有圩市开始,古往今来所有物品就都是能买卖的,怎么到秦小侯爷执掌西北后,竟然不能买卖了?!”
又指着县衙大门道:“还有这里是县衙,应当是县令坐镇的地方,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当兵的地儿了?文治地方,武安天下,各司其职,这才是正道!”
徐千户冷笑:“县令管得住你们吗?你们可真是着急,刚踏入昌河府地界,连府城都没到,就开始在县里吞地,想要买空这边的产业!”
骂完后,又问道:“你是谁家的?报上名来!”
柳贵发身子一缩,没敢报上名号,只是道:“你管我是谁家的,我瞧见不对的事儿出声质问,乃是为人本分,谁家的能质问你们!”
徐千户笑了:“既然你报不出家门,那本将有理由怀疑你是戎贼细作,来啊,抓了,扔大牢里,择日送往京城兵部!”
“是!”一群将士冲了过来,把说话的人给摁住,往衙门里拖去。
柳贵发终于怕了,赶忙朝人群里喊道:“王表弟,救我,快救救我啊!”
王望富听罢,想死的心都有了,忙道:“你别胡喊,我不认识你!”
说完是转身就要走,却被徐千户的人马抓了回去,砰一声,扔到徐千户面前。
那人忙道:“将军,是王表弟让我来买宅子铺子的,他弟弟是齐阳县主的孙女婿,乃是皇亲国戚!”
吕柏知道贵公子们在衙门闹着要买地,是闻讯赶来了,一来就听见这话,是无语了。
“让开,都让开,黔山县男到!”何成进带着护卫给吕柏开路。
吕柏顺畅的一路走到府衙门口,看着王望富道:“在牧县的已经被收拾过一回,到了昌河府还敢作死,看来你不死上一回是不知道怕啊。”
王望富看见他,赶忙求救:“黔山县男救我,快救救我,不是我的错,是柳贵发背着我,借着县主家的名头想要低价买宅铺。”
柳贵发气死:“王望富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说现在空置的宅铺多,让我趁机来给县主家买宅铺的,如今你敢不认,你眼里还有柳家,还有我爹吗?!”
柳家是王家的舅舅家,王望富的弟弟成县主孙女婿后,柳家是派了三拨人,一拨去京城跟王望富的弟弟、一拨跟着王望富来西北捡漏发财、一拨去王望富老家巴结王家爹娘。
总之这辈子是吃定王家了。
徐千户看向吕柏,问道:“您就是黔山县男?这时候出面,可是要为他们出头?”
吕柏不答反问:“如果我要为他们出头,您打算如何?”
徐千户笑道:“照关不误!”
又冲将士道:“磨叽啥,拖去牢房关着,择日送往京城兵部,罪名就是以权谋私,想买空西北产业!”
又看向王望富他们,道:“听说陛下最恨趁机掏空大楚产业的人,你们最近想吃什么就多吃点,免得到了京城,陛下会让你们连吃饭的机会都没有,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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