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生情、借酒浇愁、可能是酒醉打翻灯柱引起的火灾……陆百户听后,觉得有点道理。
胥绶不想胥炎好过,是道:“大人,这都是他的一面之词,不可信,定是他见宠他的祖父死了,生怕自己地位不保,所以谋害长辈,好夺掌家之权……我听说他今天是带着房家人绑走我爹来着,所以火可能是他放的,大人你快抓他去审问!”
啪啪!
胥大夫人怒扇胥绶,骂道:“好你个恶毒的竖子,你可知污蔑兄长谋害长辈是什么罪名?你以为害死炎哥儿,你就能继承胥家的一切?不可能,要是胥家出了这种纵火谋害长辈的恶事儿,全族皆完,你即使有惊世大才,也会因为这恶事儿而无法入仕为官!”
胥绶大惊,总算清醒了一点,知道自己太过心急,差点把自己给害了,忙道:“大人息怒,我刚才是胡诌的……我嫉妒胥炎,不想让他好过。”
“胡诌?你以为天子脚下是能胡乱说话的地方?”陆百户冷笑着,又拔刀指向胥家人,问道:“胥炎有没有绑人?说,敢撒谎就是蒙骗五城兵马司,就是作伪证,要处大刑!”
胥绶怕死,第一个摇头:“我不知道,我都是听林管事说的。”
扑通,林管事跪下哭道:“大人饶命,小的也是听其他下人说的,说大公子带着房勇他们拦住了要出门的二爷……至于后头怎么样了,小的并不知道!”
陆百户怒道:“听那个下人说的,把人带来!”
林管事没办法,只能把自己安排在大房这边的眼线给爆了出来,是个守大房角门的仆妇。
那仆妇被押来后,赶忙哭着喊冤:“大人,老奴可没说过大公子绑二爷的话,只是听到大公子气愤的说不能让二爷出门,一定要拦住他……老奴觉得大公子做得太对,这家里还守着热孝,哪里就能出门寻欢作乐?让人看见了,岂不是要骂胥家子孙不孝?大公子为了这个家好,只能带人去拦着二爷!”
仆妇不愧是在大宅门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为了自保,连借口都给胥大公子找好了。
陆百户听完后,只觉得胥家真是烂透了,主子无能,奴仆没规矩,只会挑拨各房互斗的。
可是……
“你二叔为何要出门?守着热孝,要不是碰上大事儿,怎么可能冒着大不孝的罪名闹着出门?”陆百户的大刀指向胥炎,冷冷道:“莫要扯谎,否则五城兵马司有的是牢房招待你。”
胥炎还在哭,好一会儿才道:“……二叔说他结识了一位能人,可以介绍他跟卫长岭将军认识,说只要把卫长岭将军巴结好,靠着他的关系,定能把芸姐儿弄进卫亲王府当侧妃,所以要出门一趟,与那人见面。我听后觉得不可能,说他被人骗了,拦着不让去,见他大闹,就让房勇把他押去祖父书房,让他好好看看祖父的遗物,想想祖父生前对他的教导。”
胥炎其实是个很有急智的人,知道虚虚实实的才最容易博取别人的信任。
又流着眼泪道:“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我与二叔父虽然吵架了,可我做不出害死他的事儿,何况那书房里还有我爹!”
胥大夫人忙道:“大人,我家炎哥儿最是仁善,是不会做这种大恶事的,他先前还披着湿棉被冲进火里救人……很多人都看见了,胥绶他们也看见了!”
其他胥家下人忙道:“没错,我们都看见了,是大公子跟房勇师傅他们不惧生死,冲进火里,把大爷二爷给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