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但有此机会,何不把离奇的梦意弄清楚。
“站住!”她脱口而出,有点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男子。
可这故意在面前显耀的男子是真的深藏不露,还是只会粗浅的察颜观色,亦或是阴差阳错瞎猜中了心事。
他当即转过身来,一张营养不良的脸嘴又凑来,长久不沐浴的汗臭味扑鼻。
她用手支在桌上巧妙地捂住口鼻,尽管与他拉开些距离,嘴里不冷不热地道:“你且看看,我此行出来的目的。”
他小心地半躬着身子再揖礼,那双小眼睁得大大,片刻后摸着唇边的八字胡煞有介事地道:“公子应该是出来求医……”
啊哈!果然是自己看错了,这猥琐的中年汉子有几分本事。冷雪鹊的心当即起了波澜,眼里散发出一缕带着希望的灿光,身子往前凑了些,静等着他的下文。
“公子喜欢做梦……当然,会无端睡着……这也不用担心,等得成婚后一切就会好,公子还是该干什么就干……”
这话好熟,婉春时常在耳畔叨叨,而男人的话如挤牙膏一样艰难地从嘴里挤出,那双小眼又不时诡异地望向隔街的酒楼。
一股寒气从脚升起,冷了浑身,她暗道有鬼,知道自己没看错。
她看似依旧专注地听着,视线却悄悄地瞟向侧面窗外。
快速的火力侦查,很快锁定一个目标。
正侧面,是一家高档的酒楼,比这儿奢华气派,而与自己相对的雕花窗虽半撑着,但依稀能见一位黑色锦衣的人静静地坐在那儿,好似在独饮。
月轩璞!
冷雪鹊一惊,凭着对这个时空代表高贵身份的黑色与对月轩璞形象的铭心刻骨当即做出决判,可随即就自嘲一笑,那人不可能是月轩璞。
月轩璞出城打猎,没有三四日不可能回来。可是谁?是谁让这算命先生好意地来到面前?
冷雪鹊突然起身向算命先生笑着道:“先生请等会儿。”
她没给那算命先生一点时间作出反应,抓住包袱就快速地跑下楼,径直朝对面的酒楼飞奔而去。
酒楼富丽堂皇,肃穆静谧,好似除了在一楼柜台里必恭必敬站立的掌柜与伙计就再无一个食客。
冷不丁地奔进一个人来,掌柜的与伙计立即瞠目结舌。
他们还没做出反应,冷雪鹊就在他们满满的讶色目光中蹬蹬地跑上楼梯。
“谁?”
刚一冒头,两声威严的大吼传来,紧接着,两柄明晃晃的大刀分别架在她颈部两侧,而她惊愕的视线立即看到两个威武带着狞色的嘴脸。
动作太快,全然在没注意之下就已经被制住。
她手中的包袱咚地一声掉落,骨碌碌地顺着楼梯滚出,发出有节奏的噗噗咚咚响,每一声都重重地敲击着她的心房。
一声极轻微的酒盅落桌面响起,撕碎了凝结成一团直抵胸口的空气,尔后,便是犹如山间溪水滑过玉石的好听男磁声。
“让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