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我会不计前嫌,如爷爷奶奶一样待她好。你们俩知道错了就好,我也不会相怪。”
“小妇谢过少夫人!以后小姐不会再来偷猫了。”武媚眼中有泪光,叩了个头唯唯诺诺地爬了起来。
那苑中的下人早看到了冷雪鹊回来,有甫青作后台,小小年纪的女主子身份显得较往日更加高贵。他们赶紧过来施礼。
冷雪鹊微微颌首,前行中顺手接过闭月手中的绣花绷,一边走一边道:“散了。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吧!”
不是本苑的下人静默地离开,武媚也掺杂在其中,她却蓦然回首看去,就见繁复的树影中,绿荫荫的光线里,姿态娇美走动的女子还在埋头看着手中的绣品。
妇人留下一个极度厌恶的眼神,伸手一拨走在前方的下人,加快脚步离开。
婉春迎了过来,她崇拜地向冷雪鹊盈起一抹浅笑,嘴里道:“小姐!这么快就回来了?”
“说了几句话,当然快。”冷雪鹊走到石桌前,侧身坐了下来。
婉春又靠近,小声地道:“小姐!刚才那恶妇跟你说了什么?”
“哦!她让我原谅花前小姐……”冷雪鹊已经捻起了针来,于婉春的话只是顺口答来。
说实话,女红不会,但心思聪慧,又早晚得张氏的绝好绣品瞧着,再是猪,也在其中参出了一二。
婉春紧紧地盯着冷雪鹊穿过布的针,极低的声音只有冷雪鹊能听到,“小姐!那妇人与花前小姐十分奸诈,你可千万别掉以轻心,受她们一再蒙蔽。她们可随时会落井下石。”
冷雪鹊抬头,婉春眼中的又怕又恨自是被她看了个清楚,也能理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小丫头是被人整治怕了。而月花前终是月轩璞的亲生女儿,不管怎么着,她不想心爱的丫鬟于月花前有一点敌对。
她大眼潮了,怜爱地伸手给婉春扶上被风吹得散下的一绺发丝于耳后,刻意压低声音道:“花前小姐年龄小,不懂事,两位奶娘也是出于宠爱,既然她们已经认识到错了,事过了就过了,别放在心上。”
婉春撅着嘴不乐意地又道:“小姐!奴只比花前小姐长了二三岁,而且你总是把人想得太好,岂不知,她们根本不会因你的不计较而手软,也许,又在暗地里酝酿着什么。”
她长长地叹了声气,小扇子羽睫覆下。
小媳妇自得如此,何况是相公厌恶的女子。
闭月端了茶水上来,冷雪鹊一边刺绣,一边问闭月院中的蔬菜与月季花怎么样了。
提到小菜园,闭月美不胜收,眼里也倒映着一簇簇生机盎然的绿来,“少夫人放心。奴今早刚去看过,果如少夫人所说,只提了井水上来倒满蓄水池,那小菜园便就自行浇灌,蔬菜与花都活鲜鲜的,长势疯了。”
她立即卸下心头重负,抬眸时愉色流露,“花打苞没有?”
闭月略一沉思,就道:“打了少量的。”
她心里立即绽放着一朵朵娇嫩的月月粉,迎风怒放的花是她心中的美好。
说话间,无叶走了过来。